那番话了么?”
王左挂坦然自若,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淡淡的笑道:“正因为没有忘,王某才选择追随铁守备。当初王某散尽家财在家乡起兵,为的是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为了让着百里秦川不再饥民遍地。可是,自王某随着诸位兄弟起兵,得到的是什么?是饥民越来越多,整个秦川大地民不聊生.....”
张存孟脸色发暗,攥紧了拳头,有些愤怒的瞪着王左挂,阴沉道:“你既然记得,那你为何还要投靠活阎王,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么?”
“为什么不能投靠活阎王?三年前的张北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张北是什么样子?”王左挂眉头蹙起,神色变得严肃和庄重,在他眼睛里,多了几分伤感和不满,“铁守备自入主张北,让多少流民安居乐业,让张北重现往日繁华。可是我们当时在做什么?秦川大地为何流民激增,颗粒无收,张兄弟,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明白......扪心自问,多少人所作所为已经与当初的梦想背道而驰......王某不愿意再为某些人的野心陪葬,何错之有?”
“王左挂.....”张存孟凝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声音冷若冰霜。如果语言能化作刀剑,此刻的王左挂早已经被切割成碎肉了。
“我看你是疯了,陕西变成这副样子,责任在朝廷,按你的意思,是我们错了?”张存孟厉声喝问,王左挂却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朝廷无道,才导致今日之局面,可是,某些人的做法比朝廷还不如,一味地满足自己的私心,却不知体恤秦川父老。好了,张兄弟,你我道路不同,谁也无法说服谁。是对是错,时间会证明一切。”
张存孟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努力收拾好心情,“说说吧,你来河曲,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救张兄弟的性命!”王左挂声音很轻,可是落在张存孟和苏柏生耳朵里,却是刺耳异常。张存孟阴沉着脸,不无讥讽的说道:“王左挂,你就不怕老子现在就把你剁了?”
“张兄弟当然可以这样做,但是王某死了,张兄弟以及这几万兄弟也要一起陪葬。相信张兄弟不是莽撞之人,不是嘛?”
王左挂简直是有恃无恐,这让张存孟有种浑身是力气却无处下手的感觉。呼口气,这才说道:“张某倒是不觉得,虽然边军战力惊人,可是如今河曲城内,依旧有四万可战之士,若是张某铁了心死守河曲,你们就算能吞下河曲城,最后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