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做什么?”
“那人便是三省总督铁墨,他让我们做的事情很简单,对盐官镇西边的官兵发起猛攻,要把官兵打疼打退。为此,铁督师甚至可以悄悄支援我们一部分兵器!”
魏晨眉头拧起,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你看不出来么?那个什么铁督师也没安好心,他这是让我们**。上万官兵,以我们的能力,跟那些官兵打,要死伤多少人?就算我们死伤一半,也未必能打退都指挥司的兵马。那个铁督师,到底安的什么心?”
见魏晨的反应,丁卯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晨子,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总是想着少死点人,可是当初你决定起事的时候,就该做好死很多人的准备了。起兵作乱,对抗朝廷,你就算乖乖投降,这里的人也得有很多人跟着你下地狱。有些事情你做不做,都是一样的。”
“铁督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不清楚,但由此可见他跟浙江布政司那些人不是一路人。现在不是他求我们,是我们求着他,不管铁督师想干嘛,至少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看着官兵冲进各个盐场,清剿叛逆。”
丁卯和魏晨一样,如果有别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听那个什么铁督师的。艰难生活的盐丁们,从生下来就对当官的缺乏信任。丁卯来当说客,不是因为那个铁督师可以信任,而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去赌一把。
久久之后,魏晨抬起头,却什么都没说。其实丁卯明白,魏晨已经答应了,亦或者说,魏晨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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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四年四月十三,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盐官镇突然风起云涌,两座盐场三万余盐丁青壮突然聚集起来,他们聚在一起,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刃冲向都指挥司防区。都指挥司方面的兵马赶紧调兵堵住路口,在度过开始的慌乱后,官兵这边总算挡住了盐丁们的冲击。
这场暴乱可以说是自盐场大乱之后最严重的一次,青壮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拼了命的想冲过去,打退官兵。而都指挥司的官兵也接到了严令,一定要将盐丁困在盐场中,双方发了狠,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整个盐官镇受到了波及,厮杀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盐丁们人多势众,可面对朝廷正规兵马,终究还是落了下风。眼看着被官兵压着往后退,魏晨怒吼一声。虽然他不明白那个铁督师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他晓得如果不能打退眼前的官兵,那铁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