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才能让郑将军满意呢?”
“这很简单,以后只要是东海贸易商行的买卖,我家郑将军负责走货。督师可以放心,出海的货物,我们保证一本万利,甚至,我们可以出让一半的好处给督师,还有......”冯一山唾沫横飞,可他没察觉到铁墨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泛黑,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笑。
“啪”的一声,铁墨拍了下桌子,不无讥讽的笑道:“冯千总,你还是别说了,若是按你说的做,那请问本督师招安徐文海的人马,又图什么?朝廷每年花几百万两银子养着一支水师,让他们天天窝在码头上晒太阳?若是这样,那东海贸易商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铁墨怒气汹汹,冯一山却根本不怕,他抿着嘴,很认真的说道:“招安徐文海,本来就没有意义嘛,若不是督师插手,郑将军早就送徐文海去见妈祖娘娘了。东海的事情,一直是郑将军说了算,督师初来乍到,可不要不明就里啊,海上的事情复杂得很,可别闹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剩不下。”
“是嘛?你这是在威胁本督师?”缓缓站起身,铁墨指了指房门,“冯千总,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郑一官,就说这东海贸易商行肯定是不会解散的,大明皇家水师也铁定要出海的。他要是不高兴,尽管想辙,本督师奉陪。”
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是对冯一山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客气。跟冯一山谈不出个所以然来,冯一山代表的便是郑芝龙。观冯一山,可见郑芝龙有多傲慢,恐怕从头到尾,郑芝龙就没把他铁某人放眼里。想想也是,他铁某人就算再厉害,那也是在陆地上,海里,那可是郑芝龙的天下。他铁某人招安徐文海,又要弄东海贸易商行,在郑芝龙眼里宛若一个跳梁小丑。
被人瞧不起,没关系。铁墨早就习惯这种境遇了,当初出暗庄堡,北地易货,不一样被亢家的人看不起,可最终把那些人一个个踩在了脚底下。郑芝龙又如何,谈不拢,咱们就打,看看谁先把谁打服了。
冯一山懒得拱手,瞥了杜福山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下杜福山可就尴尬坏了,自己可是来谈合作的,现在被冯一山这么一闹,还怎么谈?冯一山也是太过分了,亦或者说是郑芝龙太目中无人了。就算铁墨初来乍到,但人家也担着三省总督的职位呢,多少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冯一山走了,杜福山苦笑着站起身,拱手道:“督师,此事杜某丝毫不知,可跟我浙江同僚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