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小荣二人。李养纯端坐在椅子里,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戾气冰冷,可是心中的怒火却能燃烧一片草原,如果愤怒化做大火,一定会把李自成烧的连灰都不剩。
如今这局面,全都是李自成一手造成的,这个人果然是够狠够果断。虽说双方各有势力,互不统属,但多少都在闯王麾下效命,但李自成还是说坑就坑,而且做事不给人留一点机会。
多么想吼出声啊,心中的怒火需要发泄,可是不敢。已经濒临绝境,若是还这般,那就将近三万将士最后的信心也吼没了。李养纯表面上很冷静,可是,他想不出一点可以应对眼前局面的办法。假如,陈奇瑜见有机可趁,带兵打过来,或许还有几分机会。只要打败陈奇瑜,便可以追着败兵越过荥阳一带,向西进入兵力空虚的虎牢关和登封。可是,自从得知云府兵马抵达后,陈奇瑜就铁了心当王八。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这可是将近三万条人命啊,全部要因为他李养纯葬送于此么?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了清水镇。
次日巳时,清水镇被炎热的阳光笼罩在内,而镇子上的人,似乎更清冷了。就这样,刘国能见到了李养纯,二人见面,唯有苦笑。刘国能是不忍,是唏嘘,而李养纯是无奈和不甘。
没有太多的寒暄,也没有身为对手的敌意,在这个沉落的镇子上,一张小桌,两碟小菜,一壶老酒。李养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想喝酒,似乎只有一醉才能解千愁。喝罢,他也没管刘国能喝没喝,自顾自的嘀咕道:“几年了?三年半了吧?从你去张北,咱们就再没接触过,只是未曾想,再坐在一起喝酒,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刘国能端起酒杯,却没有喝下去,沉思片刻,放下酒杯,神色复杂的说道:“是啊,转眼间三年多过去了,当真是物是人非。刘某知道你在心里肯定恨着我,可我想告诉你,我从不后悔。跟了督师之后,我才明白那些年我们的理想有多可笑,我们的做法有多么无知。”
“还记得我们最初的梦想么?只是希望父老们有饭吃,不挨饿,于是我们起兵对抗朝廷,哪怕身死族灭也在所不惜。可......我们全错了,让大家吃上饭不是这样做的,不是到处抢掠一番,我们在干嘛?这里的人吃上饭了,然后我们抢的人没饭吃了.......当年在张北,刘某跟着督师一步步走过来,看着督师是如何借着云府之地养上百万流民的......”
“亦或者,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