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
挥挥手,几个金国士兵向前,手起刀落,砍下了吴襄的头颅。至此,流水堡陷落,整个流水堡军民全部被杀,无一幸免。
而在流水堡陷落的时候,铁墨正坐在庭院里感受着丝丝寒风,他很想告诉吴襄,他铁某人不是英雄,大明朝也没有英雄,因为英雄的下场往往很凄惨。
岁月无声,天山高歌,英雄末路,一方虚无。
随着流水堡陷落,锦州北部变得一路坦途,无险可守。祖大寿兵败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以至于孙承宗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挽回颓势。大量的败兵涌入宁远一线,小凌河以南人满为患,孙承宗想要调集兵力反扑大凌河,却发现眼下唯一能调动的就只有助手哦山海关的关宁铁骑了。
>山海关距离大凌河可不近,就算山海关驻军不吃不喝往大凌河赶,至少要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如今兵力空虚的锦州城挡得住鞑子十二个时辰的猛攻么?
答案是否定的,宁远屯三山营,整个军屯驻地气氛压抑,赵率教、左良玉以及何可纲等人站在帐内大气都不敢喘。赵率教有心替祖大寿说话,却又开不了口,实在是祖大寿这次犯的错太大了。盘山城几万驻军本该是顶在锦州前方的桥头堡的,结果这几万大军成了鞑子的开路先锋,一路过大凌河和锦州,致使孙督师筹划良久的大凌河到锦州这条防线土崩瓦解。
一条固若金汤的防线,被自己人冲散,那心情可想而知。祖大寿自知罪孽深重,一回到三山营便跪在大帐门口,看着须发苍白的孙承宗,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祖大寿心里并不好受,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面对这位一手将自己提拔起来的老人,心中终究有些愧疚感。
“督师,你杀了末将吧,若非末将中了鞑子诡计,局势何至于如此被动?”说着话,祖大寿额头杵地,双目变得浑浊。
孙承宗的身子颤了颤,他心中很气,不是没想过杀了祖大寿以正军法。可是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如今辽东局面来之不易,杀了祖大寿有着很大的后患,祖大寿一家老小可全在军中任职,两个参将三个游击,还有一个驻守山海关的外甥吴三桂。杀祖大寿,祖家这帮子人心里能没想法么?
而且,这次兵败也确实不能全怪祖大寿,要不是朝廷方面压力太大,祖大寿何至于冒着风险出城找鞑子麻烦。长呼一口气,孙承宗走到门口,伸手将祖大寿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