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婼然进了屋,坐在孟氏身旁,小声嘟哝道,“娘,那铁督师太可恶了,那些箱子定是他藏于咱家祠堂下边的,引得贼兵上门,害了管家性命。”
“丫头,休得胡说八道,这事情是能乱说的么?哼,为娘还没问你呢,你和那徐夫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快说!”孟氏见了女儿的面,才想起之前月门前发生的一幕。
王婼然有些语塞,又躲避不过,只能将以前伊水河北岸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虽然尽量说得很简洁,可孟氏还是了解了个大概,拉住王婼然的手,孟氏满脸苦笑,“婼然,以后别犯傻了,你以为那铁督师真是什么善男信女么?他统领十几万大军,南征北战,杀人无数,那可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大豪杰,他一言,就可灭人全族,你指望他会像庙里的佛祖一般大发仁慈?之前的事啊,就算过去了,以后见了督师,可要恭敬一些,再不可那般无礼了。”
>“知道了,娘,你也别瞎操心了,孩儿并不在意婚事,你也别让阿公去找陈家人了,孩儿不想仅存的一点脸面也丢出去。”
“哎,这事都听你的,可咱们王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任人欺凌,虽不愿争斗,可你阿公那脾气,总要给你争口气的!”孟氏见女儿神色,心中一声叹息,做为过来人,多少猜到了女儿的心思,“丫头,跟娘说句实话,之前不吃不喝的,可是因为督师的事?”
“嗯,娘,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冷血,就像天下第一大恶人,还说....好说要将孩儿卖到教坊司....”
孟氏噗嗤一乐,看来这女儿是真恨上督师了,不过也是愁呢,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孟氏琢磨着该如何给女儿尽快说一门亲事,也好断了这些不好的苗头。
年关之前,赵松就来到了洛阳洛阳,同时还带来了朝廷的委任状,见洛阳一切都安稳下来了,铁墨着令尚可喜、杨虎、石嵩、丁路言驻守洛阳后,便启程踏上了回去的路。
腊月末的北方裹上了一层银装,都学瑞雪兆丰年,也许明年真的是好时节。年关将至,许多路远的都选择了留在晋北,毕竟大明朝不像后世,火车飞机乱窜,这年头要从晋北赶回江南老家,就是骑快马也得十天左右。回来第一天,就宴请晋北大学堂留校学子,这就是铁督师的聪明之处,这可是未来晋北党的根基,只要将他们的心紧密的笼络到身边,还怕大业不成?
去河北和江南的时候,铁墨就有很深的感悟,手底下真正能做官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