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提到几个孩子时,目光都不曾往徐宁那边看一眼。
徐宁习以为常,不见半点意外,只在老太太看过来之前,垂了头,握紧了搭在膝盖上的手。
徐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
她也不揭破,戏谑地扫了徐由俭一眼:“你那位姨娘舍得把姑娘送出来,让她陪着我这个老东西?”
“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已经同她商议过了,她也同意的。”徐由俭又道,“何况妤儿能跟着母亲,得母亲教诲,是她的福气。”
徐老太太闻言,轻轻一点头,随即又端过茶盏来呷了口茶,方道:“也好,我也有这个打算。”
徐由俭听了,喜上眉梢,正要起身回话时,就听老太太道:“妤丫头尚小,正是娇气的年纪,回头没看住,倘或冷了病了,你那位姨娘怕是要吃了我。”
徐由俭一愣,忙又道:“这……”
老太太放下茶盏,手往下一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病的那些日子,你们个个都忙,总不抽不出空过来,只有宁丫头日日都来服侍,替我解了不少闷儿。此番回渝州,我也只打算带她,你莫要再说了,只管安排去。”
徐由俭好似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姑娘似的,猛地侧目,惊愕地看了徐宁好几眼,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
徐宁任由他看,一声不吭。
“宁儿……宁儿她……”徐由俭慌忙找寻借口,“邹姨娘就她一个姑娘,哪里舍得她?母亲何不再想想……”
徐老太太斜了他一眼,道:“怎么,你那个李姨娘就有第二个姑娘了?”
徐由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懊恼不已,忙起身要另寻借口,徐老太太却笑道:“是你自己说要挑个孩子替你尽孝,如今我挑了,你怎又不允了?”
徐由俭顿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请礼道:“儿子这就去安排。”
说罢,转身而去,脸色十分难看,差点连礼数都没顾得上。
徐老太太好似瞧不见似的,等人一走,就把徐宁叫到了跟前来,慈爱道:“方才也没问你的意思,就私自做了主,你可愿意跟我回去?你这会儿说不愿意,怕也是无用了。”
跟徐老太太回渝州,这是徐宁重生以来就一直在谋划的事。
她现在年纪小,又爹不疼娘不爱,许多事情想做不能做,倒不如离了这是非之地,到渝州养精蓄锐去。
何况还有老太太为她保驾护航,这次离去,与她被独自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