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氏就自库房中挑了一件青瓷的茶具亲自送到了老太太屋里去。
话还没说两句,就让老太太打发了。
沈氏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的回,刚以为老太太是不愿出面时,就听下人说老太太带着徐宁往张家去了。
“她带三丫头做什么?”沈氏莫名道。
珍珠帮她换上新茶,说着另一件事:“听老太太屋里的人说,昨个儿三姑娘刚回去,就被老太太叫到屋里罚了通站。等罚完了,三姑娘连膝盖都不能弯一下,好一阵才缓过来。”
沈氏奇了:“好好的,老太太罚她做什么?”
珍珠道:“老太太屋里的人嘴紧,问也问出来,只道是三姑娘说错了话,惹了老太太不痛快。太太,您说……会不会是跟五姑**事情有关?”
沈氏想错了,嗐道:“不可能!三丫头同那死蹄子最合不来,肯定比我们还巴不得她丢脸,怎会在老太太跟前给她求情?”
珍珠:“……”
她有时候觉得自家太太是个聪明稳重的,至少昨日发生那样的事,她还能在人前维持镇定。
可有时候珍珠又觉得自家太太脑子里缺些东西。
正说着,又有丫鬟来通传:“太太,三姑娘身边的陈妈妈有事找您。”
沈氏闻言,纳闷:“她来做什么?”
珍珠提醒道:“定是三姑娘留了什么话,让她转述给您听。”
沈氏想着,这次的事情徐宁也算帮了忙,她于情于理都要给几分面子,于是叫人带了陈妈妈进来。
陈妈妈进门,先见了礼,随后才道:“三姑娘让婢子同太太说,老爷心软,最是怜惜五姑娘和李姨娘。只怕这次五姑娘和李姨娘哭一哭,老爷又心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太太是当家主母,家中妾室犯了错,是有权教导的。何况陈家和张家还看着呢,太太还是早些拿个主意比较好。”
陈妈妈转述完徐宁的话,并不多留,忙告辞走了。
沈氏琢磨了一会儿这些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能就此放过了那对母女,当即起身,急匆匆就往祠堂去了!
*
此时,张家府外。徐宁扶着老太太下马车时,瞧见正门处还停着一辆皂盖马车,那马车四角挂着的灯笼上分别写着一个“裴”字。
老太太见她愣着,拧眉道:“瞧什么呢?”
“没什么。”徐宁收回视线来,扶着她的手跟着张家的下人从西侧门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