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和斋还有不少人在,闻听这话,懂的都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张沉云好面子,分明他爱出入烟花之地在京城早不是什么秘密,偏他本人又怕被人说道,故而一时恼羞不已。
他拍案起身,面红耳赤地怒道:“你休得胡说八道!你……”
“云哥!”张娴忙起身来,叫住张沉云,省得他一会儿失控,再做出打人的事来。
她转过身,隔着幕篱打量了叨叨一番,笑道:“你是徐三姑**人吧?你别生气,我替云哥给你赔罪……只是,你家三姑娘也是内宅的人,不知道的事还是不要胡说的好,仔细坏了自己的名声。”
言外之意是,徐宁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未出阁女子,竟知道吃花酒这样的事,可见她自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倘或叨叨顺着话就承认了,无疑是证实了张娴的话。
幸好叨叨脑子不好,听不懂张娴的弦外之音。
她只会捧一踩一:“满京城都知道的事,还需要胡说?姑娘同张公子同席而坐,不比我们这些外人清楚的?”
叨叨本意是说张沉云是不是爱吃花酒会朋友,张娴应该比旁人清楚。可落在了旁人耳里,那个同席而坐就显得格外暧昧了。
幕篱之下,张娴脸色几变。
她冷笑一声,才要说话,捧一踩一的叨叨又道:“张公子,我家姑娘说了,男人吃花酒会朋友没什么,毕竟谁都有三五知己好友。只您吃就吃,别吃醉了管不住嘴!实在不行,您学学裴尚书,少说话,多做事,考功名,别丢人!”
话落,她各自啐了张沉云和张娴一口,转头跑了。
被骂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张沉云顺着她的背影追过去,就见她跑到角落里,提着几袋东西,顺手将坐在那儿的一个人扶了起来。
那人戴着幕篱,又长又厚的纱帘将那人的面容和身姿全部遮住了,什么也瞧不见,只因顺着光,能隐隐约约瞧见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但众人都知道,那就是刚拒了裴家和张家两门亲事的徐三姑娘。
闹了这么一通,三姑娘瞧都没瞧张沉云一眼,扶着丫鬟的手往蔬和斋外边走,步子轻松自然,端的是风轻云淡,镇定自若。
不巧的是,外边正好有人要进来,二人都没留意有人进或是有人出,立即就撞到了一处,随后反应过来,又各自后退一步。
徐宁没站稳,一个手抖,抱在怀里的书便脱了手,散落在了门口。
《论语》的封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