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徐家便不好意思再拒婚了。
这样盘算着,裴衍便又想起一事来,问道:“另一件办得如何了?”
小厮道:“派人去问了,小童说上月先生就出了门,归期不定。”
裴衍听了,轻嗤一声:“扯。”
小厮愣了一下,才反应他说的是小童撒了谎。
“老头儿不见你们。”裴衍轻飘飘道,“明儿我亲自去。”
*
张沉云被抬回去时,人已经不行了,慌慌张张的请了大夫来瞧,又是喝药又是催吐,折腾了许久,弄得满屋子臭味,人方好些。
但也只是些,积了食还未全下去,接下来的好些日子,还有得是罪受。
张夫人听闻此事,本想来瞧瞧,人都门外,闻着屋里的味,又住了脚,嫌恶地避到一边,欲盖弥彰地审问起下人来。
等她听了前因后果,当即扶着婆子的手就走,越发不想进门了。
“枉我跟他爹这样聪明的人,竟生出这样如**的儿子来,”张夫人数落起这个儿子来,连自己也骂了进去,“该!”
婆子连忙劝道:“太太莫气,云哥儿心高气傲,被徐家拒了亲,心里不痛快罢了……”
“他不痛快?他还有脸不痛快?!”张夫人提高声音,冷笑骂道,“生他下来,我才不痛快呢!”
婆子不敢再接话,等她自个冷静些了,才又问道:“婢子不解,世家间适龄又细心懂事的姑娘多了去,您何故就看中了徐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