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徐家走了两个人,意外地比寻常清静得多。
午前沈家来了人,道是沈老太太思念两个外孙女,派了人来将姐妹二人接到了沈家去,太太沈氏闲着无事,便也跟着去了。
徐宁不乐意在红霜阁待着,进进出出的总会若有似无地碰着邹姨娘。
这人知道太太出了门,便想去看看徐停,但又怕回头传到了太太耳里,白挨一顿一骂,便明里暗里地在徐宁跟前哭,想借徐宁的名义带她去见徐停。
她想得极好,叫徐宁将徐停叫出来,回头她在私底下见徐停,到时候便是传出去了,惹了太太不喜,那也是徐宁的事,罚也是罚徐宁,跟她没关系的。
何况徐宁还有老太太护着,太太总要看老太太的面子,罚也不会真罚,并不会真有事。
徐宁再熟悉她不过,一见她来自己跟前掉泪,就知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便寻借口躲了起来。
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的?
能安心让她躲的,就只有老太太院里。
老太太在午睡,徐宁跟着白露和霜降在院里做女红,偶尔说一两句闲话,逗得大家一笑,一时倒是还跟在渝州时一样,宁静自在。
对徐宁来说,在渝州的那五年,是她最开心舒适的五年。
因跟渝州的徐家没有直接利益牵扯,她跟徐老太太就像是客,不必关心内宅里的那些弯弯绕绕,跟那边的姐姐妹妹也是喜则聚,不喜则散。
也不必担心将来如何,自有老太太为她操心,她只需装着乖,跟着老太太就好。
正闹着笑,远远就见管家匆匆寻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跑了一头汗,不知与院外的婆子说了什么,那婆子也急急忙忙地寻进了门来。
白露瞧见了,忙起身去寻问。
远远的,徐宁就听白露震惊地反问一句:“当真?”
那婆子道:“林管家就在那儿,姑娘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露又道,“前院都有谁在?”
婆子嗐道:“老爷一早就出门去了,太太回了沈家,就二哥儿在,二哥儿怕失了礼数,这才叫了林管家来支会老太太。”
“老太太午睡还未醒呢,叫他赶紧派了人去将老爷找回来,”白露拧了拧眉,又道,“叫林管家等一等,我去支会老太太。”
婆子答应一声,给林管家传话去了。
白露转身进了内室,要去叫老太太。
徐宁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