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由俭忙正了正身,做洗耳恭听状。
李姨娘和徐妤也是满脸期待。
唯有徐宁垂了垂眼,漫不经心的在嘴角挑了些讽刺。
旁侧温明若状似无意一转头,恰好就撞见了她嘴角这一抹将要收起来的讽刺。
她顿了一顿,收回目光来,假装什么也不知。
沈氏有些坐不住,下意识又要起身,急道:“母亲……”
徐琅忙将她按住了,一阵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此时开口。
徐老太太听见了,果真没理她,只将徐由俭一撇,道:“如今在你岳丈府上,咱们是客,谁对谁错我就不与你论了。你只去收拾打点,明儿一早我们就回去。”
徐由俭能不能将李姨娘接回去,全靠徐老太太发话,自不敢忤逆她。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好几眼,才试探道:“那妤丫头……”
没等他说话,徐老太太就笑了一声,意义不明道:“你只放心,这回由我安排,不会再让她们住在沈家府上叨扰。”
沈氏听得眉心直皱,头一个不服,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徐琅并奶妈子在暗中压住了肩头。
沈氏回头怒目扫了她们一眼,仍没能挣开,因此又错过了说话的机会。
徐由俭喜上眉梢,起身拱手道:“儿子听母亲的,这就去安排!”
说罢,迫不及待地就要带了李姨娘和徐妤退下。
谁知徐老太太又不动声道:“老爷糊涂了,李姨娘和五丫头都是内宅的人,哪能随了你去?她们今儿就先留在我这里,让李姨娘同我睡,妤丫头同明若睡……老爷该放心了?”
徐由俭要带她们走,无非是怕沈氏对他们下手。
如今见徐老太太这样安排,沈氏想动手也没法子,只能暂时忍下悸动,无视李姨**哀求,应声退下了。
他哪里知道,比起被沈氏陷害,留在徐老太太屋里才是最可怖的!
徐老太太又与忿忿不平地沈氏道:“太太也下去吧。午膳我就不过去吃了,还劳你同你母亲和嫂嫂们说一声。”
沈氏再不平,眼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满脸不情不愿地欠身退下了。
刚出了徐老太太的院儿,她就气得险些撕烂了手里的帕子:“母亲这心也忒偏了!我才是徐家正房太太,她不偏着我就罢了,竟偏着那小**蹄子!”
她越想越气,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个跟斗。
幸好徐琅和奶妈子手快,把人扶住了:“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