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姑娘出阁,婢子去前头讨荷包的时候,瞧见尚书大人在迎亲的队伍里。”叨叨说起来,满脸羡慕,“婢子还听太太屋里的人说,尚书大人送了这么大一块儿和田玉雕的永结同心。”
她两手一抱,做了一个相当夸张的手势。
徐宁并不相信。
叨叨睁大双眼,又道:“真的,是两个小厮抬进院的!太太屋里的人说,上头刻了字,不好送人,回头等大姑娘回门,就要让她带去婆家的。”
徐宁还是不信。
裴衍同陈伯礼有些交情,在迎亲的队伍之中或许是真的,送了礼也是真的,但定没有叨叨说得那样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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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徐琅与陈伯礼回门。
二人先去拜访了沈氏与徐由俭,随后又去拜访了徐老太太。
陈伯礼人品相貌都没话说,对徐琅也是极好的,可谓是关心备至,徐琅自己还不好意思,脸偷偷就红了。
徐老太太十分满意,叮嘱了他二人一些话,又让备了一份礼给他们二人,沈氏那边就派了人来,说是传饭了。
天冷,徐老太太不爱挪动,就没去。
徐宁同温明若想他们一家人定是有好些话要说,也没去,在岁寒斋陪老太太。
用罢午膳,陈伯礼去寻徐停,徐琅来寻她们姐妹三人,说了些话,就到了申正。
陈家那边派了人来寻,陈伯礼与徐琅便连晚饭都没用,就急急回去了。
沈氏拉着女儿,千万个不舍,帕子都哭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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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氏带着徐珠去给徐老太太请安,徐宁和温明若都在。
沈氏高兴道:“琅儿这门亲事倒是极好的,伯礼那孩子体贴人,又有上进心,同吏部裴尚书关系也好,往后定是前途一片,不比他那个大哥差些什么。哪怕将来他自立门户,琅儿也不会叫人轻看了去。”
徐老太太喝着茶,听她一个人说,只笑着应和,并不接话。
沈氏又道:“母亲,您还别说,从前我还当裴尚书是个铁面无私的,如今才知道他是真舍得出手,那么大的和田玉,他说送就送。听琅儿说,陈家那边他也送了,一樽青铜雕,这么高,兰花样式,就摆在琅儿他们屋里!啧啧啧……这是有钱没处使啊。”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徐宁一眼,真惋惜什么似的:“可惜了,要是……”
徐老太太侧目看了她一眼,她立即闭嘴不说了。
老太太放下茶盏,又道:“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