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我并不是责备你,”贺连昱见她神情变了,又忙道,“我只是、我只是……”
他说不出口。
又或是,为时已晚,如今再说那些话,不过徒劳。
徐宁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亮晶晶的:“三哥哥,你到底要给我什么?”
贺连昱好似这才想起什么来,忙将手中木盒往她怀里一塞,嘴唇嗫嚅片刻,却在对上徐宁的视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他才苦笑一声,重新伸出手去,自木盒上抚过,轻声道:“从前……我想亲手为你戴上,迎你过门,与你拜天地高堂,白头到老。如今……我只能看着你戴上它,上别人的花轿,跟别人拜天地高堂,白头到老。”
贺连昱眼眶红了,咬着牙重重在将木盒子一按,最后看了徐宁一眼:“三妹妹,我不能再护你了,你、你要保重!”
说罢,狠心转过身去,咬着牙,头也不回去走了。
徐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茫然地想他这一回离去,跟上次在徐家不同,这次挺直了腰背,走得相当决绝。
徐宁又收回视线,盯着手中的木盒子看了半响,方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