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京赶来时,正好在黄昏,城门准备落锁的时候。ωωw.
一行人只能暂时歇在庄子上。
仆妇给李姨**伤口简单处理之后,小厮又进来回禀:“老爷,那婆子什么都不肯说,还趁人不注意时,想咬舌自尽。”
“哼!”徐由俭冷笑道,“她就是不肯说,我也知道是谁派她来的!混账东西,把她给我绑起来,明儿带回徐家,我当面同她们对峙!”
小厮领命,正要退下,就听徐由俭又道:“把人给我看紧了,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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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李姨娘掐着点醒了过来。
她抓紧机会,先在徐由俭怀里一顿大哭,博得好一番怜爱后,才抽噎着将自己有孕的事情告知了徐由俭,明里暗里地跟他说就是因为有孕,才会有人想害她。
徐由俭不放过在她跟前表现大丈夫的机会,连哄带安慰地跟她说会替她做主。
两人温存了大半个时辰,才在小厮的提醒下不舍地分开,动身回城。
而此时,徐家。
邹姨娘在秦氏屋里满脸焦急地来回踱步,神色又慌张又害怕。
秦氏拿眼将她一撇,嘴角提起抹讽刺的笑来:“不过是一晚上没消息而已,你怕什么?”
邹姨娘倏地扭头瞪向她,咬牙道:“怕什么?你说我怕什么!主意是你出的,可人是我叫去的!若……若出了什么意外,头一个暴露的就是我!”
秦氏镇定自若,并不将她的慌张和害怕放在眼里,只端过茶盏来呷了一口。
等那头邹姨娘急得不行了,她才慢悠悠道:“你放心,我既是给你出了主意就不会放着不管你的。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出了事,我自己也不会好过!”
“我瞧你可不像是与我在一条绳上的。”邹姨娘冷笑一声。
秦氏“哎呀”一笑,慢慢道:“怎么会呢?后续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就算事情败露了,二老爷算起账来,也不会算到你头上的。”
“当真?”邹姨娘狐疑地看着她。
秦氏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又收起情绪,上前拉过邹姨娘在一旁坐下:“放心吧,咱们目的都是相同的,我哪能丢着你不管呢?”
邹姨娘将信将疑,并未全信了秦氏。
这时,外头急急跑来一丫头,气喘吁吁道:“回来了……都回来了……”
邹姨娘一听,倏地站起来,急急问:“谁、谁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