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屋里,缠于鼻端,藏于袖中。
角落里的高花几上摆了一盆白山茶,因花期将过,三两朵茶花也没精打采起来,便连窗外投进来的光也惨淡淡的。
徐老太太闭着眼,像是打完了一个盹儿,好一会儿才道:“太太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徐宁并未隐瞒,如实道:“差不多都知道了。”M.
徐老太太闻言,终于睁开了眼。
她侧目,没什么表情地仔细将徐宁看了一看,徐宁乖乖坐着,无辜地看了回去。
好一会儿,徐老太太才摇头失笑:“我也不知道你上哪里学来的这么些心眼,就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老太太说着又顿了顿,叹道:“姑娘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打算,也愿意在关键时刻帮你一你,可你不明白,我就怕有一**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宁知道老太太这是借故提醒她,不要太过自信,也不要将自己摘得太干净,太干净的人,反而容易招来怀疑。
她认真受教,又凑过去趴在徐老太太手边,勾着她手指头轻声问道:“若是有一日孙儿落了难,祖母可还愿意帮我?”
徐老太太偏头,又垂下眼皮看着她,眼神温和又包容。
过了一会儿,她便拍了拍徐宁的脑瓜子,叹道:“祖母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同祖母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
徐宁正要开口,另一侧的温明若忽然起身,犹豫道:“姐姐和外祖母商量大事,我在这里不好,我就先走了……”
没等她说完,徐老太太就拉住她的手,把人摁回了凳子上:“你也留下来听听,把你三表姐的心眼子学一学。你这丫头就是一点心眼子没有,就知道躲。外祖母在的时候,能让你想躲多久躲多久,可外祖母哪一日要是不在了呢?”
温明若有些为难,求助似的看向了徐宁。
徐宁并不救她,还笑道:“妹妹将来自己当家做主,若没个心眼子,底下那些人还不得翻了天去?”
“是这个道理。”徐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坐着。
温明若只好重新坐下。
徐宁这才又道:“之前秦家出事,祖母为了徐家,明哲保身,拒了大伯母的请求后,我就一直防着她。后来她往张家送礼的事情,也是我透露给霜降的……”
话还未说完,徐老太太就指着她与温明若道:“你瞧瞧瞧瞧,多久远的事她就盘算着了。幸好咱们是同她一边的,若不是一边的,早入了她的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