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有些意外地看了贺连昱一眼,随后又看向贺夫人道:“不是刚回京来?”
贺夫人笑道:“你也知道,这些年你三哥哥一直在徐家,我们与他也只逢年过节时才能见一面。他也一直在徐家,哪里也不曾去过,如今好容易团聚了,又因你贺伯伯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到江南去一趟,他一个人我不放心,又不舍与你三哥哥分开,便叫了他与我们一块去,正好也让他学学生意上的事情。”
他是贺家独子,因自幼身体不好放在渝州徐家寄养。如今贺家将他认了回来,他作为贺家独子,有些事情自是逃不过的。
徐宁听了,心中也无半分触动,只礼貌道:“夫人与公子一路保重。”
贺连昱听她一句“公子”又拉远了二人的距离,心中格外不是滋味,交握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了。
贺夫人余光里将他看了一看,又拉着徐宁的手道:“不过也是暂时的,他祖母不爱折腾,并不随我们去。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京中,得了空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叫上你祖母到我家里,我与你说说江南的趣事儿。”
贺连昱倏地偏过头,巴巴望着徐宁,眼中满是希冀,唯恐她一口拒绝了去。
幸好徐宁不是什么直来直往的人,虽知道自己到时候多半不会去,但仍点头应下,应了好。
贺连昱松下口气,总算不至于为此就断了联系,再不往来的。
对旁人来说,或许很奇怪,但对贺连昱来说,徐宁于他而言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因自幼生病的关系,又寄养在别人家里,他本就是喜静,偏独的人,渝州徐家的兄弟姐妹们对他也好,他也真心待之,却也只是当寻常亲戚走动。
可徐宁不同,贺连昱第一次见她,就想跟她说话,想靠近,想逗她笑,想成为她的依靠,想让她无论在什么年纪都不必紧紧地绷着,为了迎合讨好他人,而努力装着乖巧懂事。
他也为此努力很久,知道徐宁不喜欢跟渝州的姐姐妹妹过多相处,就总在她不自在时寻借口把她叫走。
然后趁着闲暇无人打扰时,教她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带她走遍渝州大街小巷,吃遍渝州美食。
把他从前想做又没做过的事情都做了。
终于在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生疏,有了联系,她也终于会在他跟前肆无忌惮的笑时,她又急急回了京。
连句话也没留给她。
贺连昱害怕极了,怕她心里从未有过她,怕她回来遇见了喜欢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