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吃过苦,不然也不能一次就中榜。只是……”
她微微抬头,声音里多了些讽刺和轻蔑:“往上爬的路千千万万,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当你往上爬的垫脚石!”
孙远瞻霎时变了脸,半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只阴沉沉地盯着徐宁,眼含怨毒。
徐宁迎着他的视线,笑道:“从前徐家还空有公爵之位时,你发现我四妹妹有意于你,你顺水推舟,与她说尽了甜言蜜语。后来一见徐家爵位被收回,正好沈家姑娘又对你露出了一些好来,便打算去攀沈家姑娘……你说你这样谨慎小心,怎就被我四妹妹撞见了呢?”
孙远瞻瞬间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
他脸色铁青,指责徐宁,愤怒道:“你们……你们戏弄我?”ωωw.
“你若心术正,问心无愧,打算真心待我四妹妹,我们又如何能戏弄你?”徐宁笑了一声。
孙远瞻以为得了机会攀上沈家,对徐珠瞒得千辛万苦,甚至为了见沈家五姑娘一面,忍受了沈家下人的冷嘲热讽,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谋个好的差事,谁想他以为的“机会”,其实是别人铺好的陷阱。
孙远瞻自尊心奇高,又气又怒,但因这是裴衍的地方,他不敢动手,只能越发痛恨起来,脸上都是怨毒。
徐宁瞧得清清楚楚的。
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子来,放在石桌上,道:“孙公子放心,为了让我四妹妹迷途知返,我虽使了手段,但看在孙公子演得如此卖力的份上,并不会亏待了你。”
孙远瞻一见那钱袋子,顿时被刺红了眼,只觉自尊心被狠狠踩在了脚下。
“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封口?”他双眼通红地盯着徐宁。
徐宁道:“我想孙公子此番来京,所带的钱财定是花得所剩无几了。公子受封赴任的消息,不日就该下来了,这些就当是给公子的路费。”
孙远瞻冷笑一声:“我最痛恨的便是你们这些人,仗着出身比旁人好,就随意欺压无权无势之人。毫无同理心,明明身居高位,却毫不知民间疾苦……”
徐宁起身来,打断他的悲天悯人,问道:“孙公子心怀天下,定是知道民间疾苦的。那你可知东市米价?又知不知鸡蛋如何卖的?从西市到东市,一路有多少行乞之人?”ωωw.
孙远瞻自是答不上来。
“你自己都不知的事情,又怎会好意思指责别人的?”徐宁道,“你读书这些年,所花费的束脩银钱,难道是你通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