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睡了。
徐宁刚见他要起床时,就去扶了一回,被他推开后,就不在凑上去,稳稳坐在一旁,一面吃着果盘里红枣、桂圆和花生,一面看他自己独自忙碌。
将没眼色发挥到了极致。
直到裴衍躺下了,她才叫来叨叨和霜降,卸去妆容,放下高高盘起的头发,脱掉繁重的礼服,换上中衣洗漱过后,犹豫了一下,才去床上躺下。
她原想在屋里的榻上将就一夜,但转念一想,她若同裴衍分开睡了,霜降跟叨叨定要追问。
叨叨又是个憋不住话的,要不小心说出去了,裴家的人不知如何想。
徐宁懒得麻烦,只能去裴衍身旁躺下。
幸好这一日累极,她没心思想别的,就睡沉了。
*
后半夜时,裴衍的酒彻底醒了。
他一翻身,就瞧见了躺在外侧床沿边的徐宁。
明明这床还宽的很,这人却像是生怕同他扯上关系一样,宁愿躺在最外侧,翻身就能掉下去的地方,也不愿意多靠近他一点。
裴衍默了片刻,看了眼两人中间的“鸿沟”,然后往前挪了挪,在物理上将“鸿沟”挪没了。
鸿沟没了他也不闭眼去睡,睁着眼盯着枕边的人,等到那人要在睡梦里翻身时,立即张开了手臂……
徐宁就毫无意识地翻身滚进了裴衍怀里,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裴衍在黑夜里眯了眯眼,悄悄放下手臂圈住她,方心满意足地重新睡去。
*
次日卯正,徐宁准时醒来。
床上只有她一人,裴衍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不太关心裴衍起这么早做什么,只叫了叨叨和霜降进来穿衣洗漱。
待收拾整齐后,她才问:“大人呢?我记得昨日祝嬷嬷说,用早膳前要去给裴夫人和国公爷敬茶的,他不去?”
霜降替她牵了牵衣服上的褶皱,笑道:“卯初前一刻裴夫人那边就来了人,请姑娘过去。姑爷替您挡了,还吩咐婢子们不要叫您,您几时醒了,就几时过去。”
徐宁闻言,忙往外走,有些着急:“他是好心,可害苦了我。裴夫人既那时叫人来,定是故意的,他这一挡是护了我,可裴夫人那儿定是有想法的……走,我们快些过去。”
主仆三人紧赶慢赶,到底因人生地不熟,多花了些功夫才到裴夫人居处——枕霞居。
她进了大门,穿过院子,就瞧见有人自里头掀起帘笼,矮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