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斋,往秋暝山居去了。
她虽嫁了人,但秋暝山居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什么都没变化,只被她翻乱的桌案变整齐了,瓶里的花换了新鲜的,被褥也换成了鸳鸯锦被。
温明若同徐宁说:“这里日日都有人打扫整理,外祖母又吩咐了整理归整理,不许乱动,还维持从前的样子。她有时候用了饭,也会到这里来坐坐,就坐你从前躺的湘妃竹榻上。”
又说被褥是昨日就叫人换上的,鲜花也是今日才换上。
徐宁静静听着,心里是暖的——这家里也就只有老太太会这样替她着想的。
她在竹榻上躺下来,仍同从前一样,懒洋洋的歪在上头。
温明若熟门熟路的自架上寻来一册书,又道:“对了,三姐姐,我跟你说……”
说话间,她抬起头看去,就见徐宁已经歪在竹榻上睡着了,睡姿都同以前一样。
温明若笑了一声,又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拿了薄毯来帮她搭上后,又坐回了案后。
陈妈妈端着茶水进来,撞见这熟悉的场景,恍惚觉得徐宁只是出门了一趟,并未嫁人。
还同从前一样,她在竹榻上睡觉,温明若在案后看书,宁静美好。
陈妈妈知道今日后再难见这样的场景了,又低低叹了口气,失落地端着茶盘轻手轻脚出去了。
正好这时有人进来。
陈妈妈抬头看去,看清人后,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震惊:“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