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去,皱眉问道:“你寻大理寺的人来做什么?”
裴衍斜了眼椅子上,紧紧绞着手帕,半句话也不敢说的二太太,嗤笑一声:“母亲何不问问二婶婶。”
二太太倏地站了起来,急急道:“人是你叫来的,问我做什么?莫名其妙……”
说罢,她虚张声势一甩袖,转身就要走。
可仍是刚走了两步,就叫长随给拦了回去。
二太太又怒又心虚,扬手就要将长随扒拉开。
长随又纹丝不动,对她恭敬一笑,道:“二太太您走什么?您不说我们大奶奶草芥人命,害了宝扇,还带了大太太与三太太来问罪吗?您这罪还没问,怎就要走了?”
这是二太太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但眼下这个情形,她是想做而不敢做的。
她顿时恼羞成怒,呵斥道:“狗奴才,再浑说一句,我叫人扒了你的皮!”
“你试试。”裴衍凉凉看过去,淡声道,“长随,请二婶婶坐下。”
长随立即“请”道:“二太太,请吧。”
二太太想走走不得,只得重新回去坐下。
她想今日是走不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咬牙道:“好好的人,从她屋里出去,说没就没,还浑身是伤,就算不是她动的手,也该是她逼的!”
“谁跟你说是她逼的?”裴衍斜了她一眼,道,“人是我撵的,也是我命了长随叫她爹娘来,把她带出去的。怎么,二婶婶的人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