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扶着穿了花鸟嫁衣的两个新娘子出了门来,又故意扶着她们去拜见了沈氏和徐由俭,然后在徐由俭难看的脸色之中,又同吴妈妈扶着她们出了大门,分别上了停在门口的两顶花轿。
随后花轿便让沈家的人抬着走了。
徐宁原给沈氏提议,让她将那两姐妹配给徐家的下人,让徐由俭瞧得见摸不着。
但沈氏并不放心。
夫妻多年,她也知道徐由俭是个什么德行,从前连老太太屋里的人都敢碰,若混账起来,徐家下人的人,他也没什么不敢碰的。
于是干脆从沈家那边挑了人,许给了沈家管家的两个儿子。
徐由俭便是再混账,也不敢碰沈家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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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由俭眼睁睁看着花轿从眼前经过,又气又痛心,偏又半点办法没有的。
他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去,痛恨地盯着沈氏,咬牙道:“太太满意了!”
“自是满意的。”沈氏见他那般动气,她就高兴不已,“就是不知老爷可还满意?”
徐由俭气得一梗,指着沈氏,竟是没能说出话来。
沈氏又道:“老爷要是还不满意,且先不急,我另外备了礼给你的。”
徐由俭冷笑一声:“你能有这样好心?只怕恨不得我死的!”
沈氏在圈椅上笑:“老爷真懂我,自打生了珠儿后,我没一日不是盼着你早些死的。”
“你……”徐由俭又让她气得说不出话了。
沈氏又圈椅上冷笑了一声,懒得搭理他了。
这时,吴妈妈和珍珠从屋里搬了个大箱子出来,一径抬到了徐由俭跟前。
那俩箱子挺大的,若装满了东西,只凭吴妈妈和珍珠是抬不动的,但她们眼下却是轻而易举的就抬到了徐由俭跟前去。
徐由俭眼皮跳了跳,直觉里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离得远些了。
沈氏却从圈椅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箱子跟前,带着笑意道:“我问宁丫头,老爷当日打算卖明若时,贺家许了你多少银子。宁丫头告诉我,后来贺家送来的是五千五百两白银……那可真是不少,可惜的是老爷盘算了那样久,到头来却连一两银子也不曾拿到,我瞧了都替老爷可怜。所以……”
她说着又对吴妈妈和珍珠一抬手,看着徐由俭笑道:“所以我就替老爷准备了这一大箱子的银钱,希望老爷往后都不缺银子用。”
徐由俭听了,面上一个晃神,心道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