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听了,默了片刻才道:“陈家大奶奶如此针对你大姐姐,想来并非是她多在乎爵位。”
徐宁听着,又端过茶盏来,一面喝又一面揣着她看话本子的经验道:“不在乎爵位,那她在乎什么?总不能是对大姐夫有什么想法。”M.
她说得无意,也不过随便随便说说,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但她不愧是被大家闺秀耽搁的写手,随便说说的事,竟然也猜中了。
徐宁说完这话,见裴衍一直没声,只看着她,用眼神默认了。
徐宁大惊,被茶水汤了嘴。
她忙放下杯子,还未发言,就让裴衍捏住下巴抬起来看了看,皱眉道:“多大的人了,连个水也不会喝的?叨叨,替你家大奶奶拿些烫伤药来!”
徐宁拉住他,又叫住了叨叨:“不碍事,别听他大惊小怪的……别转移话题,陈家大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裴衍不放心,捏着她下巴又看了看,仍叫叨叨拿了烫伤药来,亲自往她嘴里抹了些药,方才罢休。
“陈家和史家是表亲,平日里走得近也正常,”那么多的位置,妻宝男裴尚书偏不到自己位坐好,非要挤着徐宁,跟她紧紧挨着,“陈家大奶奶同长舟年纪相仿,又因父母有意无意地撮合,自是要比旁人走得近些。”
徐宁瞧了裴衍一眼,忍了一忍,但还是觉着挤,正要起身让开之时,又被裴尚书按住了肩。
徐宁:“……”
这人什么毛病!
她瞪了裴衍一眼,裴尚书眼一眨,把无辜装得炉火纯青。
且他还能假装什么也不知,一本正经道:“大约在两人年纪还小之时,家中大人许诺过要撮合他二人的话。只不知为何,后来倒成了陈伯璇娶的她。”
徐宁忍着没动,又问道:“你既说是两家大人有意撮合,难道大姐夫对她没情谊?”
裴衍像是不解,歪着头想了半日,才道:“大约是没有的。”
他垂着眼,像是在琢磨什么,又过了好一阵才道:“从前的事很少听他提,倒是同我提过你大姐姐。”
裴衍想起来,大约是陈伯礼到徐家去读了半年书后,有一日忽然酸唧唧、扭捏捏地与他说:“行止,徐家有个姑娘,我觉得她是我命里注定的姑娘……但我又觉得她是我的水中月和镜中花,不真切。”
那时候的裴尚书不解风情,瞧他满脸通红的样子,直言他是醉了酒,眼睛不好使。
裴尚书不解风情的事,也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