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入府。
到了徐琅院中,才见沈氏和徐珠也在,也有沈家的姐妹。
几人见过礼,又问了问徐琅的情况后,便闲话起来。
沈家有姑娘道:“今儿我去祖母屋里请安,听大伯母说,昨日梁家可热闹了。”
听到“梁家”二字,徐宁自是想起了叶朝来,手一顿,放下茶盏来,笑问:“哦?有多热闹?”
沈家姑娘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昨个儿不是梁叶两家联姻?我听大伯母说,外面好些人都在传,梁公子昨个儿叫叶姑娘一脚从屋里踹了出来!”
她好似亲身经历了一般,又道:“叶姑娘力气可真大,将梁公子踹出来时,门扉都塌了,梁公子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
沈家另一个姐妹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嘲讽:“到底是将门女子,没什么规矩,自是粗俗了些。也是梁公子倒霉……”
“梁公子倒不倒霉我不知,但我知叶家出了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徐宁侧目看了眼说话的人,盈盈笑着,眼神却有些冷冽,“娘娘也是将门之后,莫非也没规矩,粗俗?”
那沈家姑娘对上她的视线,倏地闭了嘴,脸也红了。
徐宁重新端过茶盏来,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拨弄着水面的茶叶,又笑道:“梁公子素来爱寻花问柳,一月里有二十来天都歇在那些个地方,若嫁给这样的不是倒霉,那我倒是希望妹妹将来也碰上这样的人家。”
她语气不重,可每一句话里都是嘲讽和叶朝的维护之意。
方才接话的沈姑娘越发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阵红似一阵,更是垂下了头来,咬住唇不自觉的绞着手帕。
刚才提起这件事的沈家姑娘见状,忙接话道:“可不就是裴夫人说的这个理?若不是当今赐婚,这世间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话音落下,她连忙又转开话题,看向徐琅,问道:“对了,琅姐姐,我母亲得了些燕窝叫我带给你补身。崔妆不在,我就交给了宝妆,你记得吩咐她们熬些来你尝一尝。”
徐琅与她笑了笑,道谢道:“难为三舅母记得我,劳你回去同她说一说,等我养好了身子就到你家里去谢一谢她。”
那沈家姑娘答应一声,就将梁家的事翻了过去,谁也不提。
过了片刻,崔妆请了大夫来给徐琅请脉,屋里便留了沈氏在,其余人都避了开去。
徐宁支开裴青芜,借机将崔妆叫了出去。
“药呢?”左右无人,她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