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爷和史夫人对视一眼,并不想去跪徐琅。
对他们来说,跪陈伯礼那是自家人,求一求缠一缠,这件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可徐琅不同,那不过是陈伯礼的夫人,一个外人,又是个女人家,在他们看来心肠定要比男人家要狠些,怎么可能饶了陈大奶奶呢?
何况史老爷还是个老爷们,更是拉不下脸来求的。
“怎么?这就不想跪了?”沈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嘲道,“就这还拉不下脸来,还要替自家姑娘求情呢?哈,好大的笑话!”
史夫人将牙一咬,又起身来,大步走到徐琅跟前,忍着内心的耻辱跪下道:“礼哥儿媳妇,你能与我姑娘做妯娌也是一种缘分,你又何苦这般不依不饶的?”
不待徐琅说话,她又哭道:“何况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该理解,我这样年纪的人了,孩子若有个意外,心里该有多不好受才是?”
她又跪着往前行了两步,继续哭道:“礼哥儿媳妇,你、你就看在你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饶了你嫂嫂这一回好不好?就当、就当替他积德了好不好?”
一旁徐珠听得血气直往上涌。
她上前一步,才想骂人,就叫徐琅拉住了。
“姨母,”徐琅扶住肚子这样称呼史夫人,还笑得客气,“我与嫂嫂的缘分,哪里有我与我未出世的孩子的缘分深?”
史夫人愣住了。
徐琅面容苍白,却仍笑得客气:“方才若不是伯礼出现的及时,我的孩子就该与我无缘了。想来,这也是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就算我这会子不为他积德,也不碍事的。”
史夫人霎时说不出话来了,立即拿住手帕,掩面向陈伯礼哭得:“礼哥儿,你瞧瞧你娶的这是个什么媳妇!这般不给长辈面子,传出去丢的是你陈家的人……”
陈伯礼打断道:“我娶什么人我乐意,就算她丢陈家的人,也是我纵容的,同史夫人你有什么干系?”
“你!”史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气得自地上站起来,才指着陈伯礼要说话,外头就传来了徐宁的声音:“还与他们废什么话?依我说,就该叫了人来撵了他们出去!”
话音落下,她人也进了门来,看着史夫人冷笑一声:“自己姑娘没教好,害婆母又害妯娌,将你史家的脸早丢尽了不说,你又有什么脸皮来指责我大姐姐丢人!”
徐珠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知道你上了年纪,脸皮比旁人厚,可厚到你这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