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长辈那儿白白拿到这么多银子。
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晚些宁国公回来,也叫人送了些过来,且数目还不小。
徐宁一时手足无措,不敢接,要叫长随送回去。
长随才不送,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徐宁又看向裴衍,迟疑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裴衍今儿下衙下得晚,让人送了消息回来,叫徐宁自己用膳,不必等他。
徐宁也没等他,自己先吃了,又估摸着时间,让厨房预备了一些宵夜。
裴衍这会子正在那儿喝冬瓜鸭架汤,闻言起身往洋漆茶盘里看了一眼,道:“就这些?”
他将眉一蹙,孝道:“父亲如今是越发小气了,要送也不知多送些来,当我不知他藏了多少私似的。”
徐宁看着他,真诚发问:“这么些年,父亲是怎么忍着没一鞋子抽死你的?”
裴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那话有什么问题,还看着徐宁,理所当然地递给了她一道“为什么要抽死我”的眼神。
他还道:“就这么一些,你只收下便是。你如今便是送回去,等他百年,也还是留给你我的。”
徐宁默然片刻,由衷道:“你真是你父亲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