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半点也不意外。
陈史氏一个妇人被判了流放,要吃什么苦,受什么罪,不用想也知道。
她罪有应得,徐宁和徐琅并不同情。
徐琅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她拉着徐宁的手道:“我听伯礼说,近来朝中气氛怪异,三妹夫无故面临许多猜忌。那日三妹夫也是帮了忙的,我只怕史家将此事怨怪到他头上。”
裴衍虽不曾对徐宁说过他在朝堂上的事,但她也很清楚,那位陛下的怀疑从未打消过。
但徐琅如今有孕在身,怕她多想,对孩子不利,自不可能与她说实话。
她装作轻松的笑了笑,宽慰道:“他在朝中这么些年,叫人弹劾得少了?你只放宽心罢,他还应付得过来,若到时候应付不过来了,我少不得要寻大姐夫帮忙的,只你与大姐夫到时候别嫌麻烦,推辞才是。”
徐琅听了,嘴上虽没说,心里其实也明白她这是不想让自己多想。
她也只好装作放了心,用力握着徐宁的手道:“你放心,只要是我们能帮得上的事,断不会推辞的。”
说话间,徐宁见徐珠坐在一旁,扯着自己衣裳上的带子,闷闷不乐。
她看了温明若一眼,温明若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徐琅瞧见了,就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指责道:“不过一门亲是而已,你这般排斥做什么?母亲也是替你打算,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同她大吵大闹,实在不像话!”
徐珠梗起脖子来,红着眼倔强道:“谁求她替我打算……”
话还未说完,耳朵就叫徐琅拧住了:“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喂狗去!”
徐珠拍开她的手,又跳起来大吼大叫:“我才没有胡言乱语!就是母亲不好,你也不好,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替我打算!你们哪里是替我打算,你们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罢了!”
徐琅闻言,并不好受,一时脸都气白了,呼吸也乱了。
徐宁见状,忙顺着她的胸口,劝道:“大姐姐别气,仔细伤着孩子。”
她又看向徐珠,道:“四妹妹也是,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别大吵大闹,仔细伤着你未出世外甥。”
徐珠听了,这才又冷静了些,但她心里仍是想不开,梗着脖子站在那儿,又红着眼瞪着徐琅,不服输。
温明若起身来,拉着她到对面坐下,轻声道:“大姐姐前头才受了罪,你体谅体谅她……”
话还未说完,徐珠又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