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若又哄了一哄,她还是不开口。
温明若也没了办法,侧目对徐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宁从叨叨手里接过汤媪来捂着,闻言看向徐琅道:“那便是四妹妹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大姐姐你明儿不如同太太到那人家里走一趟,把这门亲事定下……”
“不行!”徐珠倏地站起身来,急急打断她的话,“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大姐姐,你最疼我了,你别让我嫁给他好不好?”
她又扑进徐琅怀里,趴在她膝盖上,一顿哀求。
徐琅又忍不住心疼,替她擦掉泪水,道:“你什么都不肯与我说,我如何帮你?”
徐珠抽抽噎噎地又哭了一阵,才口齿不清道:“我、我也不是不肯说,我就是生气,气母亲提起我的亲事,就好似我嫁不出一样,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要去提亲……”
她又故态复萌,抽嗒嗒道:“你也不问我,听我跟母亲生了矛盾,就指责我不好,怪我不理解母亲,就知道气她。你不帮我说话,祖母也不帮我说话,二哥哥也不管我……哇,我好可怜啊,这家里没一个人疼我!”
徐珠张嘴就要大哭,徐琅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冷笑道:“你要再哭一声,我立即起身就走,定不再管你!”
她抬头见徐琅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一时又心虚起来,当真不敢再哭,只一抽一抽的**气。
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冷静些了,这才道:“那、那天我到外祖母那里去请安,出来的时候碰见了五表姐。”
沈家五姑娘,二房的人,在孙远瞻这件事上,她也算帮过忙。
只因徐宁与沈家交情不深,与沈家二房更是没什么联系,后来也不曾听过她的消息。
徐宁将手翻了个面,用手背捂着汤媪,问得漫不经心:“她同你说了什么?”
徐珠抽噎着转过视线,又轻轻点了下头:“她问我,母亲是不是给我说了门亲事,是三舅母娘家的侄子,她、她还跟我说她见过那个人。”
徐宁眉毛挑了一下,没出声。
倒是徐琅催促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叫她别磨叽,赶紧说。
徐珠想起来,又抬起头,愤恨地瞪着徐琅,道:“五表姐说三舅母娘家那个侄子,是个瞎子!”
徐琅猛地侧目,同徐宁和温明若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瞧见了震惊。
徐珠提到这事儿,又委屈起来,顿觉自己是棵没人爱的野草,在徐琅脚边把自己团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