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时时,宁国公又将他们叫了进去,从他到薛氏、再到三太太,三人一人给了他们美人一个荷包。
徐宁不知里头装了多少,拿在手里头沉甸甸。
她讨喜的谢了一圈,刚走回裴衍身边,裴衍就将他拿到的一并塞进了她手里。
徐宁霎时笑得眼都没了。
裴衍在脸上捏了捏,叹道:“见钱眼开。”
“哪能啊。”徐宁又笑,“我见了你眼也开。”
她话音落下,叨叨和长随他们也一哄进了屋来,先与宁国公、薛氏和三太太拜了年,又在叨叨和长随的撺掇下,一齐挤到了徐宁和裴衍跟前,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巴巴看着他们。
徐宁那个守财奴笑着让到一旁去:“问你们爷要去。”
一群人立即将裴衍给围住了。
长随这个狗腿子惯会揣摩他们爷的心思,立即伸出双手道:“爷,祝您和大奶奶新年好,琴瑟和鸣,恩爱不疑,早生贵子和贵女。”
其他人见了立马有样学样,到最后也不祝他和徐宁新年好了,全祝他们早生贵子,玄冬那个奇葩还祝他和徐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徐宁在边上笑得只剩一口白牙。
裴尚书无语凝噎,瞧着面前嗷嗷待哺的几张嘴,转身对着徐宁伸出双手:“夫人,打赏点银子。”
他刚刚还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收到的荷包给了出去,结果转头连个打赏下人的银钱也没有。
长这么大,裴尚书还是头一回这样问除了爹娘以外的人要银子,他也不觉丢脸,反而从中寻到了一丝新鲜感。
宁国公在另一头瞧见这一幕,扶额与薛氏道:“你儿子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了。”
薛氏转头问他:“是吗?你倒是比他有出息。私房钱藏了不少吧?”
宁国公虚得都不敢跟她对视,讨好道:“我哪儿敢藏私?方才给他们的荷包,不是昨个儿问夫人要的?”
“藏哪儿的?”薛氏不管他,自顾自道,“床底下那只旧鞋里的吧?”
宁国公:“……”
他趴在椅子上装死,坚决不承认自己将私房钱藏在了床底下。
薛氏嗤道:“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换个地儿藏?”宁国公睁着一只眼看她,嘿嘿笑道:“这不怕换了个地儿,夫人你就找不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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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夜,又吃了宵夜,到子时二刻时,方才散了席,各自回去歇着。
不知是不是晚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