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有几分稚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史卿还有事?”
左都御史对上他的视线,眼皮跳了跳,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昨**请旨搜查裴家,以为这样就能找到裴衍的罪证,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为陛下分忧。
可他不仅没能为陛下“分忧”,还替陛下将“忧”给带进了宫来。
左都御史觉着,若是陛下还有几分涵养,方才那句话就不是问他还有没有事,而是问他为何这样没用!
他哪里敢留下来触陛下的霉头,连忙告辞退下了。
左都御史出了乾清宫,瞧见了眼匍匐在地的徐宁,假惺惺地劝道:“陛下今儿是不得空见夫人了,夫人还是识趣些,赶紧出宫的好。啊,本台正要出宫,不如送夫人一程?”
徐宁直起腰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天冷路滑,御史大人慢走。”
左都御史甩袖走了,等走出老远再回头看去,见她还举着圣旨跪在哪儿,嘴里喊着求见的话,不知疲惫一般。
他两手揣在袖中,想起前头陪府里某个姨娘看的戏,幸灾乐祸地想道:“管她两世还是几世,这下子是真要阴阳两隔了。”
左都御史一面出宫,一面又在脑中想:“说不定回头这事儿传出去,那戏班子里又有好戏可以排了。这回应该叫什么?嗯……《三世缘》?”
徐宁不知在乾清宫外跪了多久,膝盖已经麻了,又冷又饿,还因枯坐了一夜的关系,这会子也没什么精神,格外犯困。
她甚至觉着自己要是一走神,说不定就能借着跪着的姿势睡死过去。
还太饿,她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怀念之前吃过的粉蒸排骨,芋泥糕,水晶虾饺、芙蓉蒸蛋……
然后她的泪水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了出来。
徐宁恍惚了一瞬,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随即直起腰来,刚要将方才的话重新喊一遍,就见李鹜站在她跟前,凉凉地看着她……
这位陛下不知在门前站了多久,又盯着她看了多久,反正脸色铁青,格外不好看。
徐宁在内心反思自己,觉着这不能怪她没发现,只能怪李鹜没有早点见她。
“陛下,裴衍无罪,请陛下明察!”徐宁高举圣旨,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她因熬了一夜的关系,这会子双眼通红,眼白上全是血丝,又因格外疲惫,没能睡觉,眼神光都没了,妆容也可以画得惨白惨白的,瞧着可怜的很。
李鹜没出声,上前一步,将她手里的圣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