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不过是个下令的罢了。
薛礼亲手杀死的人,可不是自己能比的。
不一样!
薛礼摇了摇头。
他从衣领处,把一直随身带着的玉佩,揪了下来。
这块玉佩从小便跟着我,后来被少爷拿走了,而到临进攻打高句丽之际,少爷把它交还给了我,上边,多了八个字。
李承乾接过来一看。
心怀忠义,出手无情?
薛礼点了点头,道:没错,少爷是想告诉我,人可以杀,但要分清楚,为什么而杀。
他站起身来,道:这块玉佩,在你这里放几天,等我找到水,回来之后,记得还给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李承乾愣愣的看着薛礼的背影,许久不语。
...
人心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年少得志,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人心思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很容易被带偏。
所以这几年,柳白一直在打压李承乾。
哪怕李承乾取得再大的成就,柳白都不肯夸他一句。
可以说,柳白在李承乾身上付诸的心血,是最多的。
他最担心的,是把李承乾养成那个,依旧会说出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这种屁话的混账!
即便李承乾出征西域,他也要把薛礼和金日磾,强行塞进去。
一旦李承乾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俩人二话不说,捆吧捆吧,直接把他带回长安!
旁人不敢做,薛礼和金日磾却没有这个顾虑。
柳白唯一没有猜到的是,薛礼考虑到了兄弟情谊,没有强行把李承乾带走,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玉佩,用来劝谏李承乾。
薛礼带着几百人,离开达失干城,一路向西南行军。
很容易便找到了金日磾口中的那片大湖。
这里的环境,要比达失干城好上许多。
湖泊很大,放眼望去,竟然一片难得的草原!
用水箱取好水,薛礼打算好好欣赏一下湖边的景色。
太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薛礼甚至都有点不想走了。
远处的牧民,正赶着一群牛羊,依稀能听见牧民那粗犷的歌声。
可千万别让承乾看见...
薛礼心中想道。
刚想把靴子脱下来,伸进水里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