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公腰弯的更低,声音艰难:
“太医说娘娘可能摄入了麝香,只是方式隐蔽,积少成多,等娘娘生产这日,突然爆发,这才……”
听到摄入麝香这几个字眼,郭络罗夫人立刻捂住嘴,眼睛却死死看向郭贵人。
郭贵人原本在为女儿担心,听到这话,眸子闪了闪,哭声微顿。
苏简简目光在郭络罗夫人和郭贵人身上游走一圈,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想来一向聪明谨慎的宜嫔,还是着了郭贵人的道。
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若能,她要不要助宜嫔一把,
助她查出真相?
产房内,诗画握着宜嫔的手,哭成泪人。
宜嫔嘴上咬着一个参片,脸色惨白,额上身上布满了汗,嘴唇也毫无血色。
眼神涣散,似乎随时就要昏迷。
产婆在宜嫔身下喊:
“娘娘,不能睡,用力啊!千万不能睡,阿哥还没生呢!”
她声音混合着慌张,这产妇若一睡,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这时一个有些眼熟的宫女撩起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一来就看到这幕,她急着走到诗画跟前小声耳语几句。
“你说的可是真?”
诗画不敢置信,是郭贵人害的娘娘,夫人发现却不说。
来人重重点头:
“奴婢亲耳听到的,绝对没错。”
“娘娘,您听到了吗?你不能睡啊!您难道不想找郭贵人报仇?你忍心小主子出身后就没了额娘?受人磋磨?”
诗画凑到宜嫔耳边死马当活马医。
越说越惨。
宜嫔眼睛用力一睁,像是要凸出来似的,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把掐住诗画的手,一个用力,啊的一声尖叫。
产婆却骤然大喜:
“娘娘,就是这样,您再使劲,阿哥已经露头了,继续使劲啊!”
眼看这个有效果,诗画大喜。
继续在宜嫔耳边说。
这边产婆的声音传了出来,门外听到的人心思各异。
郭贵人捏着手帕的手一紧,又假装看向五格格。
太医正在给她诊脉。
“五格格被人喂了生豆汁,好在量不大,性命无碍,但到底年纪太少,此时高烧,需要紧急开药,还有天气凉,格格不能受冻,谁抱出来的?”
王太医是太医院院正,诊过脉,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