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知道娘娘心里的苦,可此时身子要紧,想到太医再三嘱咐,娘娘虽救了回来,但倘若不好好将养,情绪大动,仍有再次血崩的危险。
心头就是一凛:
“娘娘,奴婢僭越说句大不敬的话,您现在无论何种想法,首先得保重身子,再图以后,且您就算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小阿哥,没了母妃在后宫有多难,到时郭贵人该得意了。”
提到郭贵人她恨的同时,也有不解:
“娘娘为何不揭穿郭贵人,让人知道她连亲姐姐也害。”
宜嫔眼中涌起猩红,咬牙道:
“本妃何尝不想揭了她的皮,可本妃姓郭络罗氏,说了也只是姐妹相残,徒增笑话,不仅得不到怜惜,反而会被皇上所厌。”
她顿了顿,接着道:
“且本妃本就容颜损毁,这次又彻底不能生了,膝下唯一的阿哥也被抱走,她害本妃如此,不得赔回来?”
“娘**意思?”诗画惊疑不定。
“哼,本妃的意思,一来借此博得家族怜惜,让郭贵人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有所顾忌,彻底把她捏在手心。二来,她还年轻,若有朝一日再得一儿半女,本妃到时自会笑纳。”
诗画想想这样确实更划算,不禁佩服娘娘:
“那娘娘更要养好身子,才能实施一切,只是小阿哥为何会被抱给皇太后……”
宜嫔眼眸幽暗,有各种猜测,此时却没说话,只使了一个眼色,让诗画喂食。
毕竟刚生产又大出血,吃完宜嫔就睡着了。
苏简简那边却收到苏家寄来的信。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月端了一盘削好的苹果过来,见娘娘神情不对,不禁开口问。
苏简简放下书信,用竹签插一块苹果。
语气淡淡:
“没什么事,不过是最近家门快被踩塌了罢了!”
说是这样说,杏眸深处却暗了暗。
那些上门的人,特别是汉大臣为何这般殷勤。
她心里一清二楚。
秋月默了默,能猜到宫外苏家的盛况,却也不担心,娘娘与苏大人都是清醒的人。
“本妃去书房回一封书信,等会你让人送出去。”苏简简吃了两片苹果,擦了擦嘴角,起身去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她沉思片刻,很快写好了。
知道这信会过康熙的眼,也没多写什么,只说了孕期状况,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