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苏麻喇姑端了一杯奶茶进来,她们蒙古人就爱喝这个。
太皇太后往日也喜欢,可今日却兴趣缺缺。
“哀家自听了僖嫔的事就止不住的后怕,那次地龙翻身,皇上为了永和宫那位的父亲,脑袋也受了重创,当时太医诊断也说可能有后遗症,当时哀家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苏麻喇姑最知道主子的心,听了劝道:
“皇上乃大清之主,真龙护身,怎会出事,现在不好好的,您无需担忧。”
太皇太后得了宽慰仍不见松快:
“那次只是好运,不可能次次都好运,只要那位在,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苏麻喇姑看了一眼格格,她一辈子伴在格格身边,知道格格对那位的忌惮。
既然忌惮那就除了,只要格格有吩咐,哪怕豁出命去,她也在所不辞。
太皇太后半晌没听到苏麻的回答,抬眸时正好瞧见她的表情。
心头一暖,几十年了,最后伴在身边的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子。
而是苏麻,她又怎会让她冒险。
一时间担忧的神情都缓和了下来:
“你莫要多想,哀家确实看不得那位影响皇上,可咱们这位皇上,与他皇祖父、皇阿玛不一样,若哀家用迂回的手段,如上次烟霞的事被发现倒是无碍,但若真要怎么着了那位,后果怕是收不了场。”
苏麻嘴巴微张的看向主子,上次之所以安排烟霞进永和宫,也是因为皇上非要册封那位为妃,太皇太后阻止不成,想着让人复制那位的路,分她的宠,没想到烟霞也是不争气的。
“太皇太后不会的,皇上最是孝顺您,怎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您生了隔阂?”
太皇太后停下转着佛珠的手,自嘲的笑笑:
“刚刚没说完,皇上与他皇祖父、皇阿玛一样的是,一旦动了对方心爱的人,就是皇祖母也照样翻脸,当初福临还不是绝情的抛下哀家这个额娘,不顾哀求哭求出了家,真狠心啊……”
她说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回忆起当年的事。
苏麻心疼格格,只能安慰:
“一个烟霞不行多的是其他女人,开春钮祜禄小姐入宫,想来皇上不会慢待。”
钮祜禄家小姐不是那些答应常在,也不是那些宫中老人。
皇上怎么着也得洞房不是。太皇太后重新转起佛珠,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