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氏族武士会选择他们。
“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除了发自内心地感谢和效忠于您,他们还有什么选择呢?
“考虑到这一点,您仍旧觉得,我提出的选材方法,不是一个好主意吗?”
冰风暴心思电转,眼眸深处,精芒凝聚而成的冰锥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锋利。
她死死盯着孟超,重新将这名黑发黑眸的鼠民,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又一遍。
“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是太有道理了。”
冰风暴意味深长地说,“危机四伏,瞬息万变,绞尽脑汁——这都是你刚才说的话,很多话乍一听非常新鲜,除你之外,我还没听任何人这样说过,但仔细琢磨,又觉得非常贴切、精炼和优雅,简直像是从传承了数千年的贵族口中说出来的话。
“收割者,你,真是一个鼠民吗?”
“我不知道。”
孟超一点儿都不慌乱,淡淡反问,“这很重要吗?”
的确。
对于来自血蹄一族,身为酋长之子的卡萨伐来说,自家角斗场混进来一个来路不明,还掌握着神秘力量的家伙,或许很重要。
但冰风暴仅仅是一名角斗士。
>尽管被冠以“王牌”之名,却也改变不了她在黑角城里毫无根基,也毫无忠诚和归属感可言,只是身不由己的异乡人的事实。
无论孟超是什么人。
哪怕他现在就摘掉面具和头套,露出被圣光祝福过的金发碧眼,对冰风暴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冰风暴微笑起来。
“你还能走路吗?”
她问孟超,“能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挑选新兵。”
……
蜘蛛被人拽出地牢时,仍旧稀里糊涂,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长期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一时间适应不了强烈的阳光,一个劲儿掉眼泪,糊住了周遭的世界。
他只能从其他鼠民们欣喜若狂的尖叫声中,隐约听明白,他们得救了。
至少,暂时得救了。
不过,这个脸上布满皱纹,从被氏族老爷们抓起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沉默寡言,甚至挤不出半道多余表情的中年人,并没有像其他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