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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冲突中输给对手,再怎么鼻青脸肿,连爹妈都不认识,最重要的都不是疗伤,而是赶紧大声嚷嚷,让整片图兰泽都知道,自己迟早会报仇的。
否则,输家一声不吭就悄悄溜走的话,别人只会以为他怕了赢家,一辈子抬不起头。
输是一回事,怕是另一回事。
无论打不打得过,是不是真要报仇,“有本事别跑,我们走着瞧”之类的狠话,总是要放的。
虽然,十次狠话也未必有一次兑现。
但孟超还是围绕这场冲突,飞快拟定了一份全新的行动方案。
之后四天,他都在为新方案做准备。
穷街陋巷的踩点,脑域深处的推演,对大巴克和野猪巴克的心理测绘、性格素描、亲友关系的了解。
还要窥视并跟踪从“糖屋”里进出的人。
不是客人,客人都非常警觉,往往还有一定的武力和背景,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破绽。
孟超跟踪的主要是“糖屋”里的小厮,那些眉清目秀的鼠民杂役。
和客人相比,小厮的警惕性要低一大半。
也没人会对这些流淌着卑**血脉的鼠民的审美趣味感兴趣。
为了“糖屋”的日常运营,小厮们也不免要到市场上采购各种货物、菜肴和原材料,接触的人比较复杂,活动空间也更大。
新一轮百人团战开打的前夜。
孟超为行动计划中有可能出现的第一百三十五种变化,找到了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完成了大巴克的最后一张心理画像。
也弄到了行动所需的最后一种材料。
并完成了最后一件工具的改造和研磨。
——那是一柄质地坚硬,边缘锋利,带着锯齿的柳叶刀。
既能行云流水地分解筋腱和肌肉,甚至将完整的神经网络剥离下来。
也可以在最坚硬的野兽头盖骨上雕花。
此外,他还摸清楚了两位巴克先生,明晚最有可能的行动路线。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明天白天的这场百人团战,究竟该以什么方式,取得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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