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奏章压下来,决定暂且不理会。
对此沈长言早有预料,暗暗着人传令给派去北方暗中监视三皇子赈灾的人,依计行事。
白芷并不过多询问,知道沈长言自有处理之道。
太阳落山,天就要黑了,夜寒骤增,街上路人都缩着脖子,抄着手行色匆匆。
在一条僻静狭窄的小巷子里,白芷倒背着手,站在正中央,挡住了一位身穿差役服侍男子的去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ωωw.
“让开,别挡路!”
狱卒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黑着脸子,声音急促而又焦灼地斥责道。
“你娘忽染恶疾,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你这是得了信,告假回来准备后事吧?”
白芷俊俏的脸上,不着丝毫情绪,波澜不惊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狱卒愣了,而后回过神来,面色悲愤,双目喷火,二话不说,抬手拔出腰刀,劈向白芷。
白芷哼笑一声,抬手捋了捋额前散落的碎发,顺势掐了个静止诀,暗自念咒。
狱卒举起的腰刀停在半空,劈不出去,也抽不回来了,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抖成筛子,失声惊呼:“又是会道法的高人?”
一听这话,白芷心中了然,果真找对人了,径自说道:“我们谈个交易,我治好你**病,你帮我做件事。”
狱卒下意识地点点头,饶是心里惶恐抗拒,却左右不了自己的意愿。
随即,他只觉胳膊一松,顺势轻松收回了腰刀,在惊诧中带着白芷忐忑不安地走进巷子尽头的小院。
屋内,一位年轻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孩跪在炕前哭泣。
而炕上仰躺着的老妇人脸色蜡黄,昏睡不醒。
白芷径直上前,给老妇人把了脉,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赤红色药丸,递给年轻妇人吩咐道:“将此药丸用温水化开,给婆婆服下,便可醒来。”
狱卒后知后觉,脸上挂着戒备地疑惑,看着年轻妇人去化药,压低声音质问:“我娘何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白芷淡淡回复:“救人要紧。”
狱卒哑言,张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确实得了娘子托人捎的口信,娘亲怕是不行了,赶紧回家见最后一面,准备后事,告假回来的。
年轻妇人给老妇人服下化开的药水。
不过五息,老妇人眼帘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