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很值得。”
“还有,”小月看向宋墨白,像是一朵枯败的山茶花,“你这个小少爷,就代替我照顾我们阿宁,代替我看看以后的新世界吧。”
“我……们?”宋墨白浑身一震,明白了唐宁为何会落泪,“你们是一伙人?”
小月微微一笑,撕开消音棉,起身狠狠地撞向铁质栏杆,大吼道:“你杀了老陈,我要和他一起死!老陈,我来找你了——”
“不!不要!”宋墨白来不及阻止,甚至因为她突然的行为,被惊骇地失去了反应能力。
“咚!”
巨大的撞击声在一片死寂的牢房回荡,小月扶着栏杆,身体缓缓滑落在地上,身下蔓延出一滩深红色的血液,鲜血流到宋墨白的军靴下。
她还有着一丝意识,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抬起头,爬起来,呼吸断断续续。
“阿宁,你能……看见你说的……那个新世界吗……”她问道。
唐宁没有回答小月的问题,她将一把准备好的破旧刀片扔给她,眼泪从眼眶逼出,与地上的鲜血融为一体。
小月拿起刀片,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的喉咙。
“军医,军医!”唐宁确定小月救不回来后,才退出牢房大喊。
她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眼底布满血丝,翻涌着巨大且无声的悲恸。
宋墨白被这一幕所惊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唐宁虚弱而低微的声音,在他耳畔道:“少爷,小月是我们的同志,她,是我发展的下线。”
她的嘴唇,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
小月,是她发展的下线……
唐宁还记得,自己与她一起宣读着宣言的情景。
可是现在,她死在了自己眼前。
她身上的伤,是自己让人鞭打的;杀死她的刀片,是自己亲手递上去的。
小月临死前问自己,自己能看见那个新世界吗?
唐宁也不知道。
军医慢半拍赶来,唐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像是冬天里的森森白雪,冷得刺骨:“事发突然,她看见我身上的血判断老陈死了,所以撞了栏杆,在我喊军医的时候,又掏出隐藏许久的刀片自尽。”
终于,两人离开了冰冷阴森的地牢。
确定脱离一切监视后,唐宁闷哼一声,整个人蹲下,一只手搭在自己眼上,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哭声。
泪水从她冷白纤长的指缝泄露,她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