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安哥并没有在意。
器乐,除了大热的钢琴曲之外都太小众了。《秦川情》这首大名鼎鼎的笛曲,现场怕是没一个人听过。在他们看来,《秦川情》大概是和《两只老虎》一个级别的。
但开场那一连串的三吐音,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算是不懂笛子的人,也能听出来其中的技巧难度。
这特么是初学?
初学能学这样?
骗鬼呀?
小白简直就是一个挖掘不完的宝藏,太令人惊喜了!
谷小白微微闭着眼睛,手指在快速地按动,几十个音符之后,高起又渐落颤动的指颤音,如泣如诉,却又悲壮莫名,宛若将军披甲,慷慨赴死,猛士悲歌,壮怀激烈。
热浪滚滚,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哥拼命咽了一口吐沫,稳住了肩膀上扛着的摄像机。
无人机绕着谷小白,在高空中盘旋,将这吹着竹笛的白衣少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收入了摄像机里。
谷小白的吹奏是如此的专注,专注到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自己。
他吹笛子的时候,和唱歌时霸气的样子,又是不同的风格,白衣飘飘的少年,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似的。
半曲终了,谷小白放下笛子:“不好意思,后面我还没学会。”
现场一片寂静,无数的小姐姐,已经哭花了妆容。
人群的背后,几名老爷子伸长脖子看着前方。
陈老教授喃喃低语:
“谁家少年郎,白衣弄青竹,天女遥相问,仙君何日归……”
老洪转过头来:“哦,忘了你这个老瞎子看不到,那是俺家小白,不跟你走。”
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