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联系的右臂被一层层银白发丝卷在里面,完全看不到具体情况。
几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伊凡”从来没想过自己无往不利的同化在这家伙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这是一种源于生命层次上的压制。
“伊凡”无比确信假使现在是本体在这里,它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对敌我差距有了深刻的认知后,“伊凡”不再犹豫,马上就要斩断意识的投射,右臂上的物质部分已经失去,至少要保住意识。
意识顷刻抽离,顺着法阵的联系尝试回归,失去意识支撑的身体一下不再挣扎,像是被剪断提线的木偶。
雅蒙感觉到自己真正让自己有食欲的部分一下从自己绑住的这具躯体中消失,游离在空气中的发丝如同毒蛇的信子,捕捉着猎物逃窜的方向。
她灵巧转身,从伊凡头顶跳到旁边的血腥法阵上。
眼睛在附近一扫,雅蒙迅速抓起那原本就摆在法阵里当祭品的尸体,发丝扫过切掉尸体大腿,横截面平滑如镜。
下一瞬,还未凝固的血液涌出,雅蒙抓起断足,平面的切口按在法阵上就是一阵涂抹。
阵法的完整性被破坏,周围缓慢盘旋的腥风戛然而止。
一声人耳所无法听清的尖锐嘶叫从货仓的四面八方传来。
它的回归半途遭遇拦截,仍旧剩下一部分没能回到本体所在的永恒梦乡。
愤怒的通过嘶吼和尖叫来发泄心中的憋闷,它在空气中汇聚成一团漆黑阴影,朝罪魁祸首看去。
身后被毁坏的法阵中心,手拿断肢的人形掠食者也正看着它。
汹涌的银发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
塔维纳尔无声无息的站在雅蒙的身后。
雅蒙的头发已经垂落下来,虽然还有大把挂在了集装箱和各种栏杆铁柱上,但都已经失去了那种活性。
她蹲在伊凡还剩口气的躯体旁边,嘴里咬着一团黑色阴影。
那阴影不管如何挣扎扭动都无法脱离雅蒙的手掌半分,随着雅蒙一口一口咬下而发出无声惨嚎。
伊凡如今的躯体用破布娃娃来形容都不过分。
右臂已经消失,身上的衣服也在之前的单方面碾压中被银发穿破,遍布点点血迹。
与伊凡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雅蒙那一身整洁,仍旧纯白的衣裙,以及手腕上垂落的铁链。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手脚上的镣铐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