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爹**墓穴,是吴子敬亲自挑的,以九歌福地之主的身份,动用了“掌观山河”的大神通,自然是上等的风水宝地。
夫妇二人生前日子过得很苦,这生后事办得倒十分体面。
至少比起周遭的那些个乱坟堆,要好太多。
小女娃在爹娘坟前跪了很久,但没有哭,而是一个人对着墓碑,讲了许多悄悄话。街坊邻居们都陆续走了,娃娃也不肯起来。
同样跪了很久的,还有宋怀。这位杀生门宗主,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连吴子敬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现在可以说说,为何要下毒害人了吗?”
吴子敬看着地上之人,脸色阴沉道。
宋怀抬起头,环顾四周荒凉景色,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和她,曾是青梅竹马。为了讨她芳心,这些年也算是用尽了手段。只是,她从不肯拿正眼瞧我。在我眼里,李丹她爹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废物。可她娘,宁愿嫁给一个废物,也不愿意跟我共享富贵。当时的我,怨念极深……”
说到这,男人突然低头看向女娃娃,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却在半空中抖得厉害。
这一幕,吴子敬是瞧见了的,脸上的阴霾,跟着消散不少。
宋怀的故事,其实很老套。因爱生恨,最后起了杀心,酿成了大祸。
只是于当时的宋怀而言,害死两条性命,杀鸡屠狗一般。
站在最远处的书生也竖着耳朵把故事听完了,暗骂一句“畜生”后,又故意在李清耳旁嘀咕道:“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不放过,也算是畜生中的畜生了。道长啊,此贼不死,天理不容。”M.
李清连连点头:“要不借你把刀,现在就把他砍了?”
书生缩了缩脑袋:“读书人偶尔杀两只鸡还行,这砍人的买卖,做不得。”
“哼,知道就好,等着吴大哥决断吧。”
书生见少年也没拿正眼瞧自己,挖了挖鼻孔,贼眉鼠眼道:“这个,道长啊,咱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
李清果断拒绝。
书生嘿嘿一笑,装傻道:“这吴兄跟道长之间究竟有何渊源,竟能让道长对他言听计从?若只是因为崔老头在澧水之上救了咱,我想,道长大可不必如此。虽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有些情分,还是还不完的。行走江湖,切记用情太深。与女子如此,与亲朋更该如此。”
书生的话,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