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温润而厚重。
其人微微低眉,自有莫大的压力随之而来。
于长镜心头一禀,低下眉眼:
“白龙轩于长镜代师而来,拜见冀龙头……”
“于贤侄能来,冀某很高兴。”
上首处,冀龙山淡淡一笑,厅内的沉凝感方才一散:
“落座吧。”
“多谢龙头赐座。”
于长镜耷拉着眉眼,坐于虎皮交椅,余光微扫。
此时,这108把交椅坐了只有一小半,而其中有不少都蒙着面,只是却瞒不过他,这些,可都是熟人了。
而此时,这些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非常之难看。
“冀龙头!此事,还有待商榷!”
于长镜一落座,一脸色暗黄的老者已是沉声开口,内息鼓荡,满厅都可听闻。
“呵~罗老弟稍安勿躁。”
冀龙山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略过了发话的老者,淡淡道:
“于贤侄来的晚了,大抵不知之前我等所言,哪位,给复述一遍?”
“我来!”
姓罗的老者一摆手,站了起来,他的嗓音雄浑,内息催发之下,有如洪钟:
“龙头所言,罗某实在无法苟同!自古成事者,起事之初,无不谨小慎微,如张元烛般‘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方才是正道。
以长留山如今之实力,攻城倒也不是难事,可一若激怒了朝廷,一夕之间,就要被彻底碾碎了!”
说着,他看向于长镜,沉声道:
“冀龙头刚才所言,是要拔城十座,以作战书回敬徐文纪。可这,除了激怒朝廷,根本……”
“罗烈!”
一声暴喝,打断了老者的话。
“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大哥?!”
吴长山厉声大喝,臂膀上的铁链‘哗啦啦’抖动:
“莫非以为你铁剑派合派来投,老子就不敢动你吗?!”
“吴头领莫非要杀老夫?”
罗烈昂首望向冀龙山,双手抱拳:
“皇帝不杀谏言之臣,大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