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幕僚,莫非还能真个蒙蔽了老夫那位同窗不成?”
“您的意思是……”
丘斩鱼心中一颤。
徐文纪负手于窗前,遥望城南:
“这小子只怕不止是想要拿下于忘海,或许还有着借此事趁机发难,拿下聂文洞!”
“太莽撞,太莽撞。”
丘斩鱼有些站不住了,心中震惊之余,又有些佩服这小子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性了。
聂文洞是什么人?
一州之主!
大明疆土浩瀚,子民亿万万,可仅分九道二十七州而已,能成为一州之主,其个人的能力反而不如其背后的势力来的重要。
要知道,青州之前的几次匪患,尤其是冀龙山聚义长留之事,曾引得皇帝三次呵斥,可哪怕如此,都没有直接罢免其州主之位。
为什么?
就是因为其身后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小子……
“莽撞未必不好,不及弱冠的少年人,若连半点气性都无,老夫都要惧他三分了。”
徐文纪意有所指。
“聂文洞老奸巨猾,锦衣卫数十年都没能抓到此人的把柄,他如此做派,反而会打草惊蛇……”
丘斩鱼跺了跺脚。
于忘海的所作所为,他们自然也不是不知。
可区区一个幕僚,即便拔除又能如何?
聂文洞才是真正的根源,不能拔根,如于忘海这样的幕僚,根本抓不尽,杀不完。
“惊蛇终归比冬藏的蛇要好,只是,这小子到底还是看清了老夫这位同窗,以他的决断与谨小慎微……”
徐文纪微微摇头。
不等丘斩鱼琢磨,就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珠,递给他,道:
“去瞧瞧,他闹让他闹,却不可让他真吃了亏。”
……
……
鱼饵抛下,湖中鱼儿争抢跳跃。
望着漫不经心的聂文洞,以及立于湖面,双手合十,体有金光的老僧,于忘海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聂文洞话中的涵义,他听得清楚,更明白其意思,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