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带着满腔怒火回到了白府。
他没有马上去找沈氏,也并未立即去见高氏。
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动过怒意。
俞皎见状,给他端来一盏茶水,然后坐到他身边,默默地陪着。
白瑜看到俞皎,终究是不舍得让这股怒火影响到妻子。
于是他端起茶杯,仰头灌下整整一盏茶水,这才叫胸中那翻涌不休的怒意平静些许。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散值后,我去了趟高府……”
白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俞皎。
俞皎闻言,也是勃然大怒。
她狠狠地一掌拍在茶几上:“高府这算盘打得实在太响,太不要脸!”
白瑜顺着俞皎的话,把这股怒意给宣/泄出来:“说到底,还是三嫂可怜,高家这般行事,委实不是人。”
俞皎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总之,三嫂我们护着,不叫高家给欺负了。”
白瑜长叹一声:“秦丰业那爪牙的事情好解决,只是高家若铁了心和白府断绝来往,他们还是要从三嫂入手。”
“到时候不论是和三嫂断绝关系,还是三嫂选择离开白府,于三嫂而言,都是极为难受的。”wwω.ЪiqíΚù.ИěT
“我生气,也是为了三嫂生气,更可怜三哥没了,连个名正言顺护住三嫂的男人都没有。”
俞皎语气忽然变得哀凄:“怪不得最近三嫂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倘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凡高家顾及三嫂一点,都不会让三嫂陷入这种境地。”
白瑜缓了许久,那股沉沉压在心头的抑郁之气,才叫他给克制住。
他说:“此事还得看三嫂的意愿,倘若三嫂选择回高家,不论如何,我们也得把那傻残的事情解决了,总不能叫三嫂余生都要那样度过。”
俞皎很是赞同:“再者,既然那傻残的父母是秦家的人,三嫂曾为白府人/妇,也会令她备受磨锉。”
“女子余生都系在夫君的身上,若要是婆家不善,夫君不护,这日子该怎么过?”
白瑜默了片刻:“等我静静,我再好好和三嫂谈,现在带着情绪,怕是没办法心平气和。”
“别到时候问题没解决,反而给三嫂增添烦恼。大嫂早就发现三嫂不对劲了,一直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