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反应?”
萧重渊姿态闲适地坐在摇椅上,曼声询问。
他手中握着一封迟迟未拆开的信。
阿五弓腰立在他面前,毕恭毕敬。
秋意渐浓,阳光也变成了迷人的暖金色,洒在树梢草丛,碧绿的叶儿也被染得泛黄。
一阵微风拂来,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晃了晃。
阿五恭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回主子,姑娘没有任何反应,据说把信看完了,便像往常一样毁去,神色如常。”
萧重渊闻言,握住信的手颤了颤。
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始终没有打开。
这种忐忑且紧张的心情,已经久违了。
他握着信,最终长叹一声。
阿五疑惑地问:“主子,您为何事烦扰?”
萧重渊缓缓抬眸,就那么面对这阿五。
短短刹那,阿五心房紧收,冷汗如滴。
他几乎把腰弯着贴到了地面上,浑身剧烈颤着。
如此持续了一会儿,那块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猛然卸去。
他双腿发软,“砰”地跪到了地上:“属下多嘴,请主子责罚。”ъΙQǐkU.йEτ
萧重渊敛住怒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摸摸下巴,不禁问道:“阿五,你说本王是不是在庸人自扰?”
阿五有些诧异:“啊……”
萧重渊又叹了口气:“本王真是不知所措了,竟然与你这木头谈论这些。”
阿五忽然觉得天灵盖亮起一道光,他急中生智:“主子,您是在为白姑娘烦扰啊?”
这会儿,轮到萧重渊诧异了:“你开窍了?”
可下一刹那,阿五的天灵盖又关上了:“主子,您烦扰什么,是因为与白姑娘同行的官员,都是男的么?”
萧重渊捏了捏眉心:“从现在起,你闭嘴就好。”
阿五连忙把嘴抿住,不敢再言语。
萧重渊靠在摇椅上,眉宇间噙了一丝愁绪。
他说:“分明已经确定她的心意,也决定无条件支持。陪伴她的心不曾动摇,为何还会患得患失,被牵动情绪?本王思来想去,大抵是矫情了。”
阿五唇角动了动,但却没有言语。
面对这根木头,萧重渊并不期待回应与安慰。
只是觉得心底的愁绪难以纾解,想要吐露出来。
他的目的从来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