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弦低顺着眉眼,却极其坚定地道:“紫袖固然该打,但没有人应该这么挨打。”
明箴糯糯地道:“红弦,我知道你委屈,我会替你做主的。明簪那边……”
一边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子,一边是自己心中欢喜的师妹。
妹子做错了事,让师妹受了苦。
他在想办法从中斡旋,他希望,将来有一日,她们到了一家里,能够和平共处。
红弦依旧冷冷地道:“您与郡主如何,是您兄妹之间的事,我与紫袖如何,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咱们,各干各的事儿罢。”
明箴辩驳道:“本来,这件事便与紫袖无关,是你提出的……”
不知为何,红弦十分地不高兴,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急怒:“那又怎么样,小王爷,在你的眼中,我秦红弦与您有些旧交,所以,您看我与别人不同。可是如果,我不是您的师妹,那日,我所受的苦,是不是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了?”M.
明箴一双妙目,望着红弦:“你是秦红弦,你本就与她们不同。我为什么要想,如果你是她们,我会怎么样?如果你是她们,平阳王宫的赏菊会,她们还不配来。”
红弦语带颤抖地道:“好,好得很,我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没想到,都是一样的。”
明箴软语安慰道:“你别着急,慢一些,你说的话,我没听懂。”
红弦依旧疾疾地道:“有什么听不懂的,在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眼里,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算是一个人。与那架上的鹦哥,盆里的花,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明箴叹了口气:“红弦,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紫袖那种人等而论之,你不觉得,是在侮辱自己么?”
红弦苦笑一声:“这一回,我原是自取其辱了。”
眼见红弦会错了意,明箴无奈地道:“你……你还在病中,我不与你争执,你好好休养,会想明白的。”
红弦心思烦乱地道:
“我没有什么不明白的,确切地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明白过。我要强了一辈子,到最后,落在你们眼里,却也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明箴再一次解释道:“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和紫袖一样地看待,你就是你,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并不能同你相提并论,更何况一个来路不明的紫袖。”
红弦昂着头,望着明箴:“不管紫袖来路如何,如今明面儿上的身份,也是京府丞兼京营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