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弦独自坐在床上,生着闷气;等斑兰回来伺候洗漱,依旧在生着闷气。
到碧兰来送纱布时,依旧看红弦闷闷不乐。
碧兰脸上含笑道:“小姐,差不多也该歇着了,这大晚上的。别累坏了。”
红弦只敷衍着道:“我知道,你先回吧,我这儿有斑兰了。”
碧兰见红弦兴致索然,只当是累了,便含笑道:“小姐您先歇着。”
斑兰伺候着红弦洗着脚:“小姐,奴婢给您捶捶腿么?”
红弦轻轻地摇摇头:“不用了。你帮我把手上的纱布解开。”
斑兰解开红弦手上的纱布,只看那上面十字交叉的伤口,往外渗着紫血。
“奴婢去找些药膏来的。”
红弦连声拦道:“你别乱来,这是中了毒的,宫医们未见得会知道要怎么解。我在这里,把毒**出,你等一会儿帮我包扎过了再睡。”
斑兰有些怯生生地:“真的不用么?”
红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真的不用。”
阖上眼睛,依着师父禹慕贤所教的口诀,行着气血。
“小姐,您手上的血液已是鲜红的。毒血是不是已经流尽了?”斑兰柔声问道。
红弦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道:“帮我包扎上吧。那些脏了的纱布,都拿在火盆里烧了吧。嗯,你尽量拈着干净的地方,别碰了血迹。”说罢,便向后倒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样了?”斑兰不无焦急地道。
红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累了。去按我说的做吧。”说罢,便阖上了眼睛。
斑兰照顾红弦躺好,又替红弦包扎了伤口,方收拾那些脏了的纱布,还有地上的血迹。
她不懂得毒药,但她还是按着红弦的吩咐去做。
日上三杆,红弦方缓缓醒来。
醒来后,只看斑兰笑盈盈地道:“千岁说了,让您歇好了再过去,她那边先不急。”
红弦低下头,看着手掌上的纱布,透着粉红的血痕,笑道:“先替我把纱布解下吧。”
斑兰一边拆解着红弦手上的纱布,一边劝道:“小姐,这么着真的行么?”
红弦笑道:“没问题的,我这会儿身上好过多了。再这么往外逼两回毒血,也就好了。”
斑兰将信将疑惑地按着红弦吩咐地做着。
红弦又依法行功,逼出一些毒血来。斑兰轻车熟路地给红弦包裹上伤口,方伺候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