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红弦邀了粉蝶与自己一处睡。ωωw.
粉蝶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像一枚蚕茧一样僵直。
“姐姐今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红弦取笑道。
粉蝶只是“唔”了一声,心中莫名地想到一个词——“与虎同眠”。
而红弦根本不知道粉蝶的内心,对自己的恐惧有多么深。依旧只是取笑道:“姐姐现在这样少言寡语,倒是贞静娴淑呢。”
粉蝶依旧只是“唔”了一声。
看粉蝶还这样不说话,红弦也觉得无趣,便背过身,打个哈欠:“睡吧,明儿还要赶在爹爹上朝前,去请安呢。”
四更时分,漫天的星斗再在高悬,红弦便已经醒了过来。守夜的云岫,听到动静,便也起来了。红弦朝云岫比个“噤声”,坐在妆台前。
云岫拿着梳子,问道:“小姐,梳什么样子。”
红弦笑道:“简单点,快些吧。”
“这才五更天,小姐急得什么呢?”
“我急,自然有我急的。”说着,红弦自己也拿起梳子,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道:“这样,你先去叫她们笼火烧水,我自己先梳着头。一会儿,你回来了给我盘头。”
云岫便放下梳子,去隔壁叫醒一众丫头。
粉蝶听到声音,从床上爬起来:“妹妹怎么起得这样早。难怪咱们这些人里,妹妹本事最大哩。巧巧,巧巧。”
连唤了两声巧巧,却没听到回应。
红弦、粉蝶二人都发觉出异样来。
二人走到巧巧身边,粉蝶伸手摸了摸巧巧的额头,红弦伸手搭了巧巧的脉。
粉蝶轻声:“妹妹,有些热。”
红弦点了点头:“脉象不严重,一会儿云岫回来,让她叫两个丫头过来,给挪到那屋里睡去。”
粉蝶“嗯”了一声。
红弦又坐在妆台前,梳理着头发。
很快,云岫回来,红弦让她叫两个丫头给搀到隔壁那屋儿睡去。
云岫回来,给红弦是梳着头。红弦问道:“云岚这会儿怎么样了?可好些了么?”
云岫轻轻地摇摇头:“奴婢看巧巧的这个症状,倒跟云岚相似,别再是有什么疫症吧。”
粉蝶连道:“不过这几日天寒,受了冻,哪里就扯到疫症上了。要是疫症,咱们这些人,怎么会没事儿,一会儿叫厨房,好好地煮些姜汤来。”
红弦凝眉细思:“一会儿找个郎中来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