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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简言立在原地,背后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层湿黏的冷汗,无形的阴风从身后送过,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虎哥在厕所里大呼小叫∶
"**!这是什么啊!"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了黏在洗手池上的视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和走廊之中的其他地方一样,厕所里同样一片死寂,几人和坑位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谨慎距离,神色十分严肃。
“怎么了?”
温简言探头问。
"你看那里……"虎哥指了指厕所第二个坑位的方向。
温简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肮脏的蹲式坐便器之中,着一团漆黑黏湿的乱发,在微微闪烁的灯光下乍然看去,显得颇为惊悚。
“这也太多了……”
一位和黄鼠狼同队,睡在靠门上铺的其中一个舍友皱着眉头,评价道,“好恶心。”
温简言瞧了他一眼。
他记得这家伙名叫沼泽。
“咕噜。”
突地,怪异的空响再次传来。
发黑的的污水从头发下的下水道口涌出,缓缓地漫了出来,顺着厕所的边缘向下滴答流淌。
温简言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扭头向着身边的几个舍友看去,他们仍旧站在原地,互相交头接耳着,争论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像是完全没有受到那些黑色污水的影响。
“喂……”
温简言拽了下虎哥的袖子,试探性地问∶“你们有看到地面上的水吗?”
“有啊。”
虎哥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是谁水龙头没有拧好,流了满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水龙头。
温简言忽然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刚刚就有人说过,“明明没有水龙头是开着的,为什么地面上水这么多?”为什么他们都下意识地觉得地面上的水是水龙头之中流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