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诡异。
他们本就是一时兴起前来的,一行不过十余人,萧慎纵马上前,抬头看那瞭望塔,塔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一直护卫在他们身边不怎么讲话的苏衍此刻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宝剑,他蜻蜓点水般地踏着塔身的柱子,从窗口掠进了塔内,过了片刻,他飞身而下,脸色难看至极。
“斥候死了。”
“咔嚓———”
似乎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树上、灌木丛中、草堆里、石头后......一个又一个身着黑甲的兵卒出现,围成一个圈,逐渐朝他们包围过来。
苏衍抽出剑,泛着森冷寒气的剑锋上映出他冷毅的眉眼:
“陛下,玄甲骑兵营怕是出事了。”
———今**们在东坊游玩时,萧煦身边的一个亲卫曾来向他们报过平安。
看如今的情形,那个亲卫,怕是也有诈。
包围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背后的山谷里,同样涌出来了不少人。
金乌沉沉西坠,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
他们站在包围圈里,无声对峙,剑拔弩张。
包围着他们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增加着,天已经彻底黑了。
从山谷里分出一条路来,卫修竹骑着马穿过人群,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你今日推脱身体不适,便是为了此刻?”
天色暗了,包围着他们的人燃起了火把,不甚明亮的火光之中,卫修竹看不清萧慎的表情。
———但听他的语气,简直平静的不像话。
卫修竹心下生了疑窦,他捏着缰绳的手用力了几分。
“我费尽心思,折了不少好手,才终于知道了玄甲骑兵的真正驻地。”卫修竹将他身前一直垂着头的人扶正,“我等的就是此刻。”
“陛下不妨看看———”
他将身前的人垂在两侧的头发拨开:
“此人是谁?”
———萧煦脸色苍白,唇边有未干的血迹,亲王华服上,染了一团团的血污。
风吹过树梢,火把燃烧毕剥作响。
长久的沉默过后,祝凌叹了一口气:
“长乐王殿下,您玩够了吗?”